辜的神情——这不是送上门来的便宜货吗?
和上一世一样,沈宴清醉酒之后宛若婴孩,任你怎么推倒调戏,都懵然无知。只是她只得手这一次,沈宴清有了防备,酒水里再也动不了手脚。
这可是十年难得一遇的便宜货,怎么忍心说不要就不要?
姜煦抽出手来,将指尖的汁液耐心地抹到他肩头,再凑近他耳畔,低声耳语:“沈宴清,你……真贱啊。”
可不是贱,心里藏了个十多年的白月光,还敢喝她的药酒,入她的宫室。
她的话轻飘飘的,被一旁垂首的宦官冷不丁听了进去,两团红霞腾一下烧上脸颊。幸好他的脸本就撇到一侧,没冒犯了她。
但这话却没在沈宴清的心里落下涟漪,他醉得头脑混沌,已然分辨不出句意。
浑身的燥热往天灵盖上翻涌,他不自觉地就伸出手勾住她白皙的皓腕。
凉,舒服。
沈宴清眼睛亮晶晶地,正要顺着往上摸。
姜煦朝他虎口方向轻转手腕,就挣脱了桎梏,顺势往他脸上狠狠扬了一掌。
“啪”一声落下,那宦官一震,好似这一掌落在的不是他托举着的沈相身上,而是砸在他的脸上一般,一时间脸烧得更甚,连忙躬身低头,不敢显露端倪。
宫人们也哗啦啦跪了一地,个个敛神屏气。
紫宸殿里除了帝王,就只伫立着那扶托丞相的小宦官,和刚受了一掌的清俊丞相。
沈宴清没了缓和燥热的手腕,脸颊又覆上一层滚烫,自是委屈又愠怒,双眸朦胧地啜上了星光点点,嘴巴也紧紧地抿起来,但因为脑子实在转不动,不知道再该如何反应,一时间竟痴愣在原地。
往日朝堂上威严抖擞的模样全然被消解了。
这里只有一个退化了智商的蠢笨大龄儿童。
姜煦看着又觉得可怜、好笑,又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心情瞬 间舒畅了不少。
“你自己欠打,可不赖朕。”姜煦拎着他不怎么宽厚的面皮,着重在那显着指印的地方揉捻一番。
看见他呲牙咧嘴欲要后躲,却被宦官制在原地,只能满是不情愿地怒视自己的模样,头一次被逗乐了。
她龙颜大悦,指着那懂事的宦官道:“能体察朕意,当赏。”
看他在下跪谢恩和承托好沈宴清之间左右支绌,更惹得姜煦开怀。
“行了,免礼。”她善解人意道,“都退下吧。”没了观众,接下来都是自由发挥时间了。
上一世的今天,姜煦任由沈宴清欺身而上,老老实实扮演了一个被酒鬼丞相强取豪夺的痴情女帝。
这次,真刀实干地受罪倒是不必了。
但这毕竟是乙游世界,虽然说不清他心里装的谁,八块腹肌之类的眼福还是可以过的嘛。
而且她多少从萧承宗身上学了点东西,疯子配贱人,用给他正合适。
姜煦勾住沈宴清的腰间玉带,把他歪歪扭扭地引到金丝楠木的架子床旁。
做了半响与美妙的春天有关的梦。
……
沈宴清却做了一晚上的离奇噩梦。
他在梦中变成了一只肥胖白嫩的白粽,还遇见一个饥不择食的精怪,光天化日之下就要饱食一顿。
那精怪的一双柔荑先解开层层叠叠交错的粽叶,顺着糯米早就的沟壑滑到八块罗列的糯米田垄,没有一处是落下的。
那精怪还掌握火种,将炽热点点烧了他浑身都是。
而且脾性不怎么温婉,点着了火也不帮灭,甚至转身把他踹到水里,真是折磨的一夜。
……
清晨。
金丝楠木架子床上,沈宴清缓缓睁开眼,他茫然了一瞬,才恍然想起来,世上哪有精怪。
……原是一场梦啊!
沈宴清有些怅然,略微狼狈地摩挲着被褥缎面,轻哂一下,他已经不是那精力旺盛的半大小伙子了,竟然还做了场和万物复苏的季节有关的梦。
只是除了那场旖旎的梦,好似还有一些古怪异样的感觉。
比如……胸前有些古怪,沈宴清轻轻碰下,两朵红色的球状体颤巍巍地应和着,但依稀有点肿痛。
沈宴清略微疑心,扯开薄衫露出胸口,瞳孔微缩,有点不可置信。
凌乱的红痕,深浅的斑斓,甚至腹部还有淤青……
他深吸一口气,合拢衣裳,目光快速扫过四周,最终停在帷幕的龙纹上,更是内心震动。
龙纹……
帝王才能用的制式。
沈宴清快速坐起来,盯着自己身侧明显有人睡过的位置,拼命展开回忆。
昨夜是陛下宫宴,他向来海量,不知怎的却醉在了中途,还十分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