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不变的班级第一。相比于之前总在年级第三至五徘徊的成绩,这回她破天荒拿了个年级第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运动会的5000米刺激到了。
田晴发挥失常,得了24名,和25名的谭文岭一起进了余都的小组——后者这次数学终于考上了三位数,成功把名次往上拉了几个位置。
薛向笛进步最大。可能是这次月考总体难度并不高,80%考察的是基础,他一下子从班级21名窜到了16名,年级排名也往上升了一百多。
拿到成绩的时候,他高高兴兴地给望雀塞了不少好吃的,即便是马上又要换座位,几乎和望雀成了对角线的距离,也没能冲散他的喜悦。
望雀的新同桌叫做花浩思,就是时常在班级群当显眼包那位,顶着一头刚冒青茬的寸头,五官倒是端正。
座位一换完,花浩思就联合3小组的新成员搞了个不伦不类的欢迎仪式,把水果零食堆满了望雀的课桌,并扬言说这是“孝敬”。
望雀扯了扯嘴角。
搞得跟烧香拜佛上贡品似的。
她觉得这个场面差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差了她的黑白大头照片。
趁着晚自习还没开始,她和3组的同学一齐分了这些水果零食。
吃着饭后水果,望雀看了眼身后日常趴在桌上睡大觉的余都,“入乡随俗”拜了拜。
学神保佑她什么都不干就能进年级前十。
*
运动会后,这一学期不会再有任何学校活动,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正轨。
每天卷子哗啦啦发下来,又哗啦啦开始对答案。某些同学在这样的强压之下,练就了一手黑笔一手红笔的特殊本领。
班主任陈老师又开始了她那重复的长篇大论,跟学生们一遍遍强调考个好学校的重要性。
还说最近学校新做的装饰板就要送来了,让班长收集所有学生的目标院校和一句话誓言印上去。
这话说完,班上立刻炸开了锅。 /p>
喧闹之中,望雀好奇地转身,看向坐在自己身后的余都:
“余都,你会写哪个学校?”
余都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一个学校都不想写,你写哪儿?我参考参考?”她回问。
众所周知,余都的参考就是抄袭的意思。
“我——”
“望雀!”
话没说完,田晴像只小狗似地钻过来。
“你想考哪个学校?”
望雀刚想说的话被打断,视线不自觉就薛向笛的位置瞟去。
那个位置上没有人。
这会儿正值下午活动课,座位的主人应该是去参与社团活动了。
“我也没想好。”望雀摊手。
她就没想过这个事情。
反正成绩出来了才报志愿,她本来的打算就是从高到低按照自己的分数填萝卜坑。
哪个萝卜坑要她她就去哪个。
某些想法一旦被提起就难以放下,更何况它关于自己未来的人生。
望雀花了一节晚自习的时间研究国内的那些大学,思考自己的成绩足够去哪些大学。
各个大学专业的录取分数也不同,她挨个研究,又顺着看了许多关于专业挑选的帖子。
结果无非两种——
第一,所有专业都前途无量,未来可期。
第二,所有专业都不要学。
把这个结果分享给后排的余都,余都盯着那些帖子半晌,动了动手指划到最上边:
“那你选top1大学的top1专业就好啦。”
望雀叹气。
要是她睡着也能考年级第一,她也这么选。
晚上回家,她又打电话咨询了一下爸爸妈妈的意见。
望鲸也凑过来和她一起听。
望舒澜在电话对面掰着手指给望雀分析,从个人成绩到大学地理位置再到学校本身优势聊了一大通,最后还问她那上军校的朋友小羊现在上哪所大学,要是有机会可以选离她位置近的。
朋友嘛,离得近才更方便交流感情。
望雀听着听着,猛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把薛向笛忘记了。
啊……完蛋。
本来还说月考之后就跟他聊聊的。
结果考完试,出成绩,讲卷子,换座位,各种事情堆叠下来,她一不小心就把这个事情抛在了脑后。
关键是薛向笛也像没这个事情一样,人多的时候照常打招呼,人少的时候直接就溜不见,半点没有催促她的意思。
这么久过去,她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给出答复了,不能让人家一直等着她。
她赶紧把这件事情记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