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的例题一定要会做会用?有谁认认真真把教材研究过?嗯?有谁?”
“好了,都给我看黑板!我再给你们从头理一遍思路,最后一遍!以后都不会讲了!”
薛向笛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卷子。
还好,17题他做对了。
耳边传来粉笔“嗒嗒”的书写声,伴随着张老师抑扬顿挫的声调,盯着卷子上自己的做题步骤,薛向笛有些昏昏欲睡。
在眼睛即将闭上的最后一刻,薛向笛即时刹车,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掐了把大腿,侧眸看向窗外。
靠窗的座位,总是比教室里头的位置通透些。
专注久了,抬眼望一望窗外,看一看外头的蓝天、云彩、树叶还有飞鸟,会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松快感。
薛向笛很喜欢这种放空的感觉。
他每次学累了,听困了,专注花了眼睛,就会抬头看看窗外,任由自己放空一段时间。
而他每次回神,都会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视线已经落到了望雀桌上,盯着对方写写画画的手,或者是侧脸边随风而动的额发。
不知道看了多久。
薛向笛:……
应该不是他的问题。
换了谁坐在他左边的位置,他要看窗外,都是要看过去的吧?
高三(14)班在教学楼二楼,不高不矮,坐在窗边的学生能看见外头的树梢,树梢上棕黄干巴的树叶在呼呼的冷风中摇摇欲坠。
最近的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从这周回校后,薛向笛的围巾就没有摘下来过。一直裹得紧紧的,生怕灌进一点风。
班上已经有同学得了流感框框咳嗽,薛向笛本身就怕冷,生怕自己也得病,几乎把自己打扮成了一颗球。
因此,教室的窗户也常常关着,不让冷风吹进来的同时,又聚集了一屋子的二氧化碳,感冒病毒就在封闭的室内欢畅地乱窜。
后来陈老师受不了了叫开窗通风,这种养蛊式取暖的现状才有所改善。
脸对着窗户的进风口,呼呼的冷风吹在脸上,薛向笛晕乎乎的脑袋终于清醒片刻。
讲台上,张老师终于详详细细把17题掰碎了讲完,抖了抖捏得皱皱巴巴的试卷,看向下一题:
“18题很简单,我不会讲,错了的自己反思反思。”
“19题,诶,眼熟吗?上周周考填空题题三题的变形。怎么,改成大题就又不会了?还是说你们卷子拿到手从来不纠错,不回顾?那我讲这个周考卷子起了个什么用?啊?”
“我这回周考批改得很认真。全班,除了望雀和田晴,没有一个人做对19题,余都都没做对!”
张老师瞟了眼 似乎还没睡醒的班长兼学委余都,笑着把手上抓成腌菜的空试卷扔到讲台上。
窗外呼啸撒欢的秋风吹落试卷,离得近的同学连忙伸手把卷子重新放回讲台上,下一刻就被张老师突然拍上卷子的动作吓了一跳。
“算了,先不讲了。来,我的传统,125分以上的,起立给大家看一下。”
薛向笛眼前一花,望雀挡住了他的窗子。
她今天没扎头发,秋风将她一头短发吹得乱舞。
教室里,站起来的人总共不超过十个,所有学生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些人身上,薛向笛的视线也就大大方方停在望雀身上,没有人觉得他突兀。
心底腾起一股莫名的放松,比看窗外还管用。
意识到这点情绪,薛向笛条件反射般眨眨眼,快速转移了视线。
“嗯,135分以上的站着,其他的坐下。”
窸窸窣窣一阵响,剩下的只剩了仨。
向教室里一扫,站着的人只有望雀、田晴还有余都。
又是她们三个。
张老师也笑说:“又都是熟面孔哈。其他人呢?”他点了几个靠近135分的人名,“再认真点,用点心,对你们来说高分一点都不难。”
被点到的一个人不服:“张老师,我就差一分!”
张老师眉毛一挑:“差一分差一分,说的就是你,每次都差一分,你还好意思!下次再差一分你就死定了!”
那人讪笑两声,不说话了。
班上同学哄堂大笑。
笑闹声中,薛向笛翻过自己的试卷,盯着标题旁鲜红的“99”,轻轻叹了口气。
差一分啊。
分数下来的时候他就把所有的错题都研究了一遍。
然后发现,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回的题目过于刁钻,需要许多灵活的巧思,而他缺少的正是这些东西。
最后薛向笛盯着这不上不下的分数看了半晌,只能安慰自己虽然没有超常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