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们这个要跟我讲讲清楚的,这些钱按理来说应该也是我的嫁妆,怎么就被花了呢?那么我现在又是一无所有了?”说着脸上显出悲愤之色。
李红儿气道:“你手里不是还有六万银子吗?怎么是一无所有了?”想想那些银子她就心疼。
叶昭立刻回怼道:“那些是我娘留给我的银钱,你惦记着做什么?现在咱们说的是我娘那些铺子庄子前些年的收入,铺子虽然没有了,但以前的收入却是给了你,那也是我的银钱,你且说说那些收入都被你花在哪里去了?”
又看了看叶知秋和叶老夫人,道:“父亲祖母要替昭儿作主。”
叶知秋见状忙解释道:“这些年来为父官场来往,确实需要不少银子打点,以前府里一应开支都由你娘亲打理,为父自然不知其中细节之事。”又转向李红儿,“你后来接替作了当家主母,这些事情也都由你接手,这些年到底什么个情况呢?”
李红儿见叶知秋此时装糊涂,气得想大骂一通,但又想起自己父兄还被关着,不敢发脾气,只得忍着气道:“老爷,那些铺子庄子每年进益有限,咱们府里开支、你的官场打点,花得都是那些铺子的进项,有的时候还入不敷出,我娘家有时还贴了我不少,这些也都有账目可以查得清,老爷老太太可让人来查一查看。只是可怜我父亲兄长,被锦衣卫捉住,非说他们这些年从中贪墨,硬逼着我娘家掏出二十万两银子才肯放人。我娘嫂子她们东凑西凑的送了钱,锦衣卫还是不肯放人。这笔帐要如何算得清呢?”
方才在见叶昭之前,李红儿与叶老夫人叶知秋已说过这些二十万的原委,叶老夫人当时就吃惊李家居然私吞了十万银子,心里恼恨李家黑心,此时听到李红儿的话,便不悦道:“那十万是锦衣卫查出你父兄的账目不对,要他们赔偿出来的,另外十亏则是对你父兄的处罚,这笔钱都是你们李家自己贪心所致,还要怎么算?当然是你们李家自己背着。”
李红儿叫道:“都是锦衣卫诬陷的,我父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李红儿心里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但听到叶老夫人这么推得干干净净,心中自是恼火。
叶昭趁机道:“你们家说锦衣卫诬陷,为什么还那么快地掏出钱来了?怎么不去告状呢?肯定是你们李家在其中做了手脚贪了我们叶家的银子,被锦衣卫查了出来。这会子你又想撇得干净?”
叶老夫人此时与叶昭站在一条阵线上,也点头道:“应该就是这样。你们李家贪了我们叶家的银子,被锦衣卫处罚,还想让我们家来付这钱,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红儿被她二人一唱一和气得仰倒,跟两人便开始吵起来,叶子吟看母亲被叶昭和祖母两人合起来对付,便也帮着母亲加入了争吵,她不敢跟叶老夫人吵,却冲着叶昭大喊大叫,一时闹得不可开交。幸而叶子墨今日在外面游逛不在家,否则肯定会打起来。
叶知秋头都大了,冲着她们大声喝道:“你们都住口!”
几个女人被他一声厉吼,吓得都不说话了。
叶知秋厉声道:“我们刚回京城,遇到这许多事,大家不想着一齐来面对解决,反而在此争吵不休,家宅怎么能安宁?我又怎么能安心仕途?”
冲着李红儿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岳父舅兄赶紧救出来,他们在狱中多待一天,就多受一天之苦。至于银钱都是身外之物,以后终究会有的,你要分得清轻重!”
对叶昭则道:“你伤心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也能理解,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你要想着怎么去把那些东西要回来,只要那些铺子庄子都要回来了,还愁以后没有钱吗?”
对叶老夫人道:“母亲忧心叶家我也可以理解,但也要想着这些年来李氏娘家帮着照看我们叶家的生意,大体上也还过得去,李氏这些年也一直操持着叶家的大小诸事,他们李家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父兄如今困于狱中,心里肯定难过,情急之下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请母亲多一些理解,以大局为重。”
三人各有自己的心思,便也一齐点头,听他决定。
叶知秋对叶昭道:“昭儿,你先去求求郡主或卫国公府,请他们给锦衣卫说说情把李家父子放出来吧。”
叶昭闻言怔了下,脸上浮现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叶老夫人忙好言相劝,叶知秋也哄了好些话,叶昭方才不情愿地点点头。
“看在祖母父亲的份上,我这两天便去求求他们看看,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救出人来。”叶昭道。
叶老夫人道:“只要他们说一句话,锦衣卫肯定会放人的。”
叶昭想了想,忽道:“这几天来京城后,我看我院子里的人少了些,我想添几个人,可以吗?”
叶知秋道:“这都是小事,让你祖母给你挑些人送过来。”
叶昭道:“倒不用挑了,我现在跟前的田妈,一家五口,香草还有个妹子,再加上白银,这八个人,就把他们的卖身契都拿来给我吧。”
李红儿心中一咯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