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深没听见夏鸢说什么。m.zhongyuege.cc
他只觉得面前那两瓣红润的唇瓣微张时,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酒香拂过自己的鼻端,莫名奇妙的,鼻尖开始痒了起来,连带着脸颊似乎都在隐隐发烫。
他呆呆地看着与自己不过半尺远的略带醉意的熟悉脸庞,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余一个念头——
他好像离师姐有些太近了,这很失礼。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后,白玉深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往后仰头,险些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夏鸢倒是一动不动,眯眼笑着看他:“你瞧瞧,还没喝呢,便要醉了,你那点酒量,在庄里耍耍酒疯便罢了,可莫在外面丢人啦。”
白玉深支支吾吾地辩解:“我酒品好着呢,何时耍过酒疯?”
“去岁除夕……”
话说一半,夏鸢突然住了口。
她眨眨眼睛,坐直了身体,随意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白玉深呆呆地看着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眼睛慢慢睁大:“师姐,你,原来你记着?!”
夏鸢没说话,恰好此时又有人来敬酒,她便站起身去应付来人。
白玉深直直地坐在原地,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云丝从楚河身后探出脑袋,小声问他:“三师兄!到底什么事啊?是你喝醉了耍酒疯吗?”
白玉深没听见她的话,还是一动不动,仿佛深受打击。
楚云丝看贺石:“小师弟,去年除夕的时候,你还和三师兄住一个院子,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贺石一脸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看着夏鸢和白玉深,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从在永宁城的那时候,这两个人就很奇怪,现在又谈起了去年除夕的事,行为更是反常的厉害。
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贺石去看楚河。
楚河安静地坐在席上,手中端着一杯果露慢慢喝着,眼神似乎一直在四周各个门派的席位上流转,并未对白玉深和夏鸢二人多加关注。
他又看向楚云丝。
楚云丝一手抱胸,一手食指与拇指张开,撑在下巴上,眼神中满是若有所思。
贺石眸底微微一亮。
看来四师姐好像知道些什么,不如等宴席散了私下里去问问她。
何玉靠在柱子上,看着贺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
太逗了这孩子,傻乎乎的。
不过想想也是,还不到十三岁呢,放在现实世界就是个念初中的小男孩。
男孩子一般要更晚熟一些,什么都不懂也正常。
何玉一直在专注地看贺石的热闹,余光突然瞥见正在跟夏鸢喝酒的人似乎一直在向这边张望。
她定睛一看。
好家伙,这人好像有点眼熟啊。
夏鸢也发现了眼前之人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于是温和地笑了笑:“我见逯公子一直在看那个方向,不知可是看见了什么旧相识?”
逯灼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哈哈哈,实在是抱歉,夏姑娘,在下确实瞧见一位故人。”
他指了指垂着头坐在夏鸢身后的贺石:“不知这位公子是……”
夏鸢回头一看,惊讶道:“小师弟?”
贺石听见夏鸢的声音,从思绪中拔出心神,抬头看向她:“大师姐,唤我何事?”
然后便看见了一脸惊喜的逯灼。
逯灼睁大眼睛向前一步,声音下意识提高了一截,充满了他乡遇故知的欣喜:“还真的是你啊恩人,不知那位无名……”
夏鸢眸光一闪。
贺石在看见他的第一眼便认出,这人正是他和姐姐外出散心时,意外救下的那个化岭剑宫的弟子逯灼,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还没等他想好对策做出反应,那逯灼便抢先开了口,一张嘴就要把姐姐的事抖搂出去。
贺石噌的一下站起来,正要说些什么打断他的话时,站在他身前的夏鸢便抢先开口了:“想不到逯公子还认识我们楚氏的小师弟,来,我为你正式介绍一下。”
夏鸢侧过身子,把身后的贺石让出来,笑着说:“这是我师父去年年末新收的关门弟子,贺石。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