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缓慢清晰的五官。
婉婉背后稍远处,一个火人出现,没有五官,也没有皮肤,浑身都是流动的蜡油。
江怡眠一看那大肚子身形,便知定是刘郎。
他痴迷的狂笑着:“婉婉,我的婉婉,你回来了哈哈哈。”
瞬间,刘郎换了个表情,阴沉:“蠢货,我献祭了自己的身体,屈尊降贵与你共用一身,别耽误我计划,现在为时尚早,你我的交易还没结束,祂还没出来。”
待到阮香在风之阵上站好,江怡眠迅速爬起来:“他是幕后之人,但同时也是刘郎。”
“玄清宗天才沈逸舟,说书先生万临之女阮香,以及——”火人拖长尾音,将视线转移到江怡眠身上。
“一个意料之外的助力。”
沈逸舟余光看向她,让她浑身一僵。
江怡眠现在确定,正是自己的魔力,启动钥匙融于阵法:“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而我也并非你的助力。”
“如今随你怎么想,你终究会是我们这边的人,以后你会知道的。”火人阴阴低笑几声,像是想到未来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阮香抬手一指:“少在那说些挑拨离间的话,报上名来,问乐山何方人士?”
“一个死人而已,不足为提。”火人晃晃手指,颇为潇洒地叉腰站立。
“沈师兄,宗门发布任务时,可说?”
“从未。”沈逸舟冷冷道,焰火的光亮映得他面庞晦暗不明。
“趁通道打开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我们先来聊聊其他的,毕竟你们三个也就那个小矮子体内还有点力量。”
“沈逸舟你追踪刘郎时吸入的毒,算算时间也该发作了,在这里面温度很高,你很难察觉身体体温的变化吧,倒也死不了,封你周天运息罢了。”
“更不要提阮香你,天分不足,懒惰有余。”
火人有些无聊地挨个点评,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江怡眠他们处于倾倒式的劣势,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她不敢轻举妄动,沈逸舟和阮香就是火人手中的谈判筹码,自己能逃,但他们绝对不可能轻松脱身。
此时,她和沈逸舟腕间的红线连接着婉婉,而婉婉的身体也渐渐延伸出另一缕黑线,在稍近处编织出一扇黑门。
江怡眠默默瞧一眼沈逸舟,而后视线不着痕迹地跳到执念之印,移到他身旁,借用身体挡住火人的视 野。
阮香察觉到这一幕,出声道:“你敢是说我天分不足?我要是真的不够天赋,还能站在这和沈师兄一起出任务吗?”
借机,她的食指在沈逸舟掌中写下数字。
执念之印,婉婉,刘郎。
像是有挠人的小猫小心翼翼地抓了下他的心,沈逸舟即刻便懂得意思。
“你们俩靠那么近做什么,想当鸳鸯鬼?”一团流动的蜡油球雷霆般飞来,沈逸舟出剑刺破,面无表情地略过它的面庞。
“你知道玄清宗种了几棵无名树吗?”
“与我何干。”火人两手一背,只听到好无聊的问题。
“所以,与你何干。”
听到沈逸舟这话,阮香差点笑出声来。
适时,江怡眠抬眸:“刘郎,你躲躲藏藏的,躲在其他人后面,不敢直面这一切,是不是有点过于懦弱?”
“你为何要与问乐山之人同流合污?婉婉并不希望你复活她。”
火人脸上闪过一息变化:“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多想想要怎么求我,能让你们死得痛快,才是你们当下应该考虑的事情。”
江怡眠懒得管火人说什么,目前就是要把刘郎引出来:“你害了那么多家奴,而那些家奴背后又有多少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你所做的这一切,又让多少家庭破灭?”
“那些人与我何干?”火人满不在乎,“再说这天底下也有千千万万人,你能保证修仙者们能护下这千千万万家吗?”
“不能,对吗?因为他们太弱,护不住这天下百姓,所以我们才要追求祂的力量,让祂将这世间带上一个新的高度。”
“新生与复苏。”江怡眠呢喃着,回忆起那一行梵文。
火人格外意外地拍拍手,往她靠近几步:“你看懂了,除我们外世间仅你一人能懂,不如抛弃你的伙伴,来我们这边,你我应当会聊得投缘。”
她没有理会,重新把握话头:“刘郎,你喜欢婉婉吗?”
眼前,火人顿在原地,深深埋下头,嘴上咒骂几句。
他脑海里正与刘郎的意识进行激烈的拉扯对抗,最终漫不经心地抬起头:“虽然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但刘郎他说他不喜欢,那是爱。”
“可我没觉得你爱婉婉,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欲。”江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