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针尖麦芒
边境，难得的晴朗夜晚。
“交易所供应的物资拿到了吗？”
“拿是拿到了，但昨天刚拿到物资交易所就关闭了，再晚一点就啥也没了。”
“啊，物资就这么点？”
“欸，不是。好奇怪，交易所里面全是缉查者在分发物资，之前的服务员和工作人员全都不见了。”
“好，别怕是搞的空头支票吧，想着今晚卷铺盖跑路？”
“嗯，我叫兄弟们把交易所给围了，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
“你别急，交易所里面全是缉查者，你这就是去送人头。”
“嗯，那我先派几个兄弟去盯梢。”
“嗯，我去找大哥汇报一下情况。”
废弃大楼里，七八个披着破烂斗篷的身影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彼此交谈着。
“伟大的演化之神，今晚将保佑我们夺取边境的控制权。各位，请看向你们的掌心。看到了吗，这燃烧的火焰，这是演化之神慷慨给予在座各位的神赐！”方桌桌首的男人伸出双手，煜白色的灵火蓬勃地燃烧着。
方桌两侧的人纷纷举起双手，看着自己手上和男人一样的煜白色火焰，振臂高呼。
“演化之神！演化之神！演化之神！”
“去吧，我的信徒们，用你们的灵火，为人类点亮演化的道路！”
废弃大楼的一隅，阳明释放出“探查飞虫”。
【已经抵达目标大楼。光学迷彩？你这“飞虫”玩得挺花。】
阳明戴上眼镜，看着“飞虫”传回的画面。
【有了，木曦，你看！】
木曦看着全息屏幕上传来的画面，背靠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敲击着桌面，等待着什么。
【来了，搞得跟传销一样。】
木曦坐直，盯着面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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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夺回你们的一切！今晚之后，你们将成为演化之神的眷属！”
“大人！弟兄们已经准备好走向演化的神迹了！”
男人挥了挥手，化作飞扬的煜白色火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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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得一手老套的好活啊，姜羽。这些人，不过是你的炮灰罢了。不过，你究竟是怎么让他们拥有“演之核”的灵火的？】
木曦摇了摇头。
【现在行动吗？】
阳明活动着脚踝。
【先去交易所，找到墨清。让“飞虫”继续监视。】
交易所，原本泛着蓝光的的警戒线已然泛红。
阴暗处，几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交易所的出入口。
地下室。
“发生什么了？”墨清抽着雪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老板，一群刁民认为物资配发不均，发起了暴动。”秘书鞠躬答道。
“哦，平民的暴动居然需要我躲到地下室里？”墨清深吸一口雪茄，手指一滑，任由雪茄掉落在地上，迸溅起火星，“真是用心良苦啊。”
“应该的，老板您的人身安全是最重要的。”
墨清俯身，捡起雪茄，在地上摩擦着熄灭。
“有水吗？”
秘书通过对讲机叫来了一杯水。
“老板。”
“嗯。”墨清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佐料味道不错。”
“老板谬赞了……”秘书一愣，“老板，您……”
“砰！”
水杯从墨清手中滑落。
“啊。”缓缓起身，手腕一转，灵火流转，一枝玫瑰被墨清两指轻轻捏着。
“很……很漂亮的玫瑰……”麻痹感爬满全身，秘书僵住了。
“说吧，谁授意你来给我下毒的？手指很灵活啊，这么快速地能把杯口一圈全蹭一圈，沾上毒素。”墨清转了转手中的玫瑰，闻了闻，在秘书的手指上轻轻一划，“抱歉，忘记了，你们‘再造者’是没有痛觉的。”
说着，墨清将玫瑰抵到秘书的鼻子下。
“就算你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