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她没有进按摩店,而是绕远了一段路去了后门。
“沈榕,你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爸妈多年的积蓄全都没了,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
“哎哟你先松开松开!”看她没有这个打算,沈榕无可奈何地说:“我不跑不跑!我就在你面前还能往哪儿跑啊!”
妇女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眼神似要钉在她身上,“让你读书你不读,好好读书明年也就高考了!不听话非要去打工,也没见你拿回来一分钱,现在家里这情况,你不回家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什么!”
“行了妈,您不就想从我这儿要钱吗?我有的我能给的,早都给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着?”
“这几年我就不信你就那么点钱,我见你男朋友呀看着都是有钱人啊!榕呀追债的人都追到家里了,要能有办法当妈的我也不会一天天这么找你呀!就当妈求你了!妈给你跪下刑行不?”说着就要跪下。
两人在路上拉拉扯扯引来不少围观,沈榕叹了口气赶紧扶着她,“您这是干什么!”
妇女眼巴巴地望着沈榕,沈榕私下看了一圈,终于还是拿出了钱包,抽出张卡,“这卡里是我所有的钱了,你们这无底洞我是真填不了了。”
妇女一下子抽过那张卡攥在手心里,试探性地问道:“榕啊,我刚听你们说,沈泠回来了?”
沈榕的心一抽,怎么被她听了去!
“她现在在酒吧上班?我听说酒吧可赚钱了,认识的人还多,没想到这孩子出息了啊!”
不知怎么,沈榕脑海里出现小时候的画面,父亲和母亲在卧室里悄悄说话。
“算了别找了!要真找着了有个什么病呀什么不得花钱啊!警察都说什么,生还几率不大,还浪费钱啊啥的寻个什么意思啊!”
“要是还活着呢?”
“活什么活啊!她又不会水,书包都找着了,人早不知道冲哪儿去了。”
沈榕回过神,厉声说:“你听茬了吧?我没说什么沈泠,她不都死了多少年了,妈是你太想她了才听错了。”
妇女憋着笑,撇着嘴抬眼看她的眼神满是自信,“沈泠的名字我会听错?我知道那个什么橘子酒吧,你说说你这孩子见着姐姐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行了妈去取钱了再晚银行关门了!”说完摆着手小碎步走远了。
沈 泠气愤地冲着树干踢了一脚,眼前的那棵大树纹丝不动。
“上头指示,有个案子需要我们协助一下。”乔如意拿着文件走进来,正翻看着,“详细信息晚点送过来……”
“姜雪峰死之前,最后还见过其他人。”
冷不丁听他这么来了一句,乔如意蹙眉放下手里的文件,“怎么这么说?”
江岩半躺在椅子上,双脚搭在桌子边缘,眼睛定定地看着某一处,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还记得工友说,那天中午姜雪峰出去过一段时间。”
“他每天都一个人出去吃饭。”
江岩摇摇头,眼神虽已放空,大脑却在快速拼凑信息碎片,“附近没什么店铺,他常吃的那家店的老板娘当时也说他跟平时一样独自到店里,点了份面吃完再离开,时间上没有太大误差。”
“这并不能证明他跟其他人接触过。”
“不对,有个工人无意中说,没人注意到那天中午他什么时候回来,直到开工前工头到了催他麻利点。”
“然后呢?”
“平时午饭时间,他回来工人们都还没午休,也就是说他那天回来得比平常晚。”
“有可能他吃饱了一路上溜溜弯,抽根烟。”
江岩摇头否定了他的假设,“姜雪峰出狱后虽然没有回到妻儿身边,但他找了工作,攒钱买了礼物,很大程度上说明他是打算认真生活下去,没理由突然自杀,除非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或事。”
“未必,”乔树斩钉截铁地说道,“出狱后他身体状况糟糕,与世隔绝已久,无法回到之前的社交圈子,再加上他坐牢的事在工地上传开,有形无形的压力都足以成为摧毁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岩并没有听进去乔树所说,自顾自接着说:“假设秋原说的是真的,姜雪峰以为自己撞死了人恐惧之下跑了,与此同时,真正的□□犯出现目击到车祸现场,作案后花点心思也可以找到姜雪峰,让他替自己顶罪,并支付他妻子的手术费,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收钱顶罪。”
“对,姜雪峰很爱他妻子,为了给她治病四处筹钱,同时他性格……”江岩突然很激动,站起来走来走去,紧接着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设,“不对,姜雪峰的行为可以理解,但如果□□犯知道车祸的话,当时为何不先除掉沈泠?沈泠活着一切都有翻盘的可能。”
“难道他也以为沈泠当场死了?”
“不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