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娇媚的姿态,“两位哥哥,说吧,有什么事?”
这一幕让乔树想起了那位“大姐”,不过感觉倒是欠缺几分火候。
“方便吗?借一步说话。”
“行呀正好我饿了。”说完,越过两人往同一条街上的一家快餐店走去,看样子也是常客。
江岩和乔树四目相对,看这意思是跟上呗,两人一前一后。
快餐店里,沈榕自顾自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堆,沙拉薯条炸鸡可乐一样不少,摊在桌子上。
本就不是吃饭的点,店里没什么人,江岩和沈榕面对面坐着,乔树习惯性地拉了个凳子坐在江岩斜后方。
“沈榕是吧?”江岩靠在椅背上,坐得很没正形。
“要不知道我是谁,”她舔了舔嘴角,咽下嘴里的吃食,接着说:“你们会来找我?”
“好啊”,江岩胳膊撑在桌面上,“那我就不跟你废话了,沈泠是你姐姐,我没说错吧?”
沈榕手里的动作慢下来,毫无畏色地直视着他,“提她干嘛?”
“看来是了,她不是你父母亲生的,也不是你亲姐姐,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沈榕脸色略微变了,扔下手里的炸鸡,拿起可乐喝了一口,身子向后倾,眼睛看向窗外,憋出俩字,“知道。”
“你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学校里发生过一起学生被性侵事件,你还记得吗?”
“那么早的事早忘了。”沈榕瞥了他一眼,眼神很快又溜走了。
江岩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慢 条斯理地说:“看来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啊,出事后不到十天,你姐姐也就是沈泠,从桥上失足掉下去,搜救无果被认定死亡,这你总记得吧?”
对面的沈榕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两只手叠在一起,眼神飘忽不定,最后像是下定了勇气,开口说:“她都死了那么久了,你现在来纠缠我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起来了?”江岩满意地笑了,眼神却是冰冷地吓人,“性侵案发生那天晚上,沈泠有什么异常?”
“你们当年不是都调查过了吗?现在说这些干嘛?”沈榕狐疑地看着两人,怎么时隔多年,又来调查当年的事。
江岩闲散地向后一靠,眼睛微眯,对她的质疑充耳不闻,接着问:“那天晚上沈泠回到家是什么时候?”
“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记得。”说着,眼神往一边瞥,但她实际清楚地记得。
“你应该已经想起来了吧,沈泠几乎从没有晚回家,出事前留校补课,也是在七点前到家的,可是那天……那天你父母都加班,沈泠也没有按时回来,你自己去楼下买的晚饭,还给沈泠带了一份,我说的对不对?”
见沈榕不说话,江岩接续保持着缓慢的语速,说道:“楼下炒饭小摊位的大妈,还很关心你怎么会下来买饭,因为即便你父母不在,沈泠也会做饭……大妈特意留意沈泠,直到她十点收摊,沈泠都没有回去,是这样没错吧?”
“你们到底要问什么?□□案也破了,沈泠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们到底要干嘛?什么时候流行起翻旧案了?有意思吗?”沈榕噌地站了起来,俯视着他吼道。
“你,还知道什么?关于沈泠,那天的任何事。”此时的乔树倒是真佩服眼前这人能耐着性子问这么多问题,很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看对面警察那认真耐心的神情,沈榕泄了气坐下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她头上有伤,不知道怎么搞的。”
“你怎么发现的?”
“早晨洗漱,她在卫生间梳头,被我撞见了,具体不清楚。”
“除此之外还有吗?”
“她那天的衣服上有破洞,还是她死之后,我妈要扔她的衣服,收拾出来发现的。”她还想起来她母亲骂咧咧地说沈泠败家,好好的衣服搞出个大洞,想到这些,她的心情越糟了。
“□□案发生后,她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了,我可以走了吗?”此时的她忍着一肚子气,要不是对面的人是警察,不知何时早就要爆发。
“那她有什么异常吗?”
沈榕长叹一声,“她本来就是个闷葫芦,胆子小逆来顺受的,好事赖事不管有什么都不说,谁能搞清楚她?一幅可怜巴巴的。出了事学校的人都挺针对她,我妈也嫌她,反正就是更闷了。”
“就这些?”
沈榕一脸的“不然呢”。
“行,没什么要问的了,谢谢你的配合。”江岩也站起来。
沈榕拿起可乐走人,末了留下一句“记得结帐。”
两人目送沈榕走出去,江岩一拍乔树的肩膀,“记得结帐!”说完越过他走了。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