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脆声道：“哎呀！没有什么如果，魈！以后我会经常来找你的！”
说完，他又哈哈一声，说：“我一个人烦你，总比一群业障烦你要好吧！”
“不。”
魈的一个字，让洛沐沐为了活跃气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像是烫到了舌头，结结巴巴地说：“啊……啊？不……不……那……”
“不会，不会觉得你烦。”魈盯着洛沐沐的眼睛，说得认真。
“哦哦哦，那就好，”洛沐沐立刻松了口气，僵硬的笑容又活了过来，“既然这样，那我更要经常来找你了，嘿嘿！”
魈微微勾起唇角，“嗯。”
\"喏，魈，你看！这是我新创的饮品，奶茶！\"
洛沐沐将奶茶递到魈面前，对方没有表现出一丝抗拒，像是习惯了洛沐沐的投喂，很自然地接过浅尝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洛沐沐急切地问。
“嗯，”魈点点头，又说：“日后无需再如此麻烦了。”
“怎么会麻烦呢？品尝美味的食物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可不能算作麻烦。”
“我并非人类，不会感到饥饿之苦，你无需如此费心，为了那一瞬的快乐而……”
洛沐沐正细细地听着魈的话，突然间，魈的声音在他耳中变成刺耳的嗡嗡蜂鸣声。
并非人类……
不会饥饿……
我不需要吃，我并不是人类，不会饿的……
这句话？
怎么总感觉在哪听过？
怎么那么真实？
洛沐沐陷入混乱。
有一个温柔又朦胧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回响，仿佛真实存在但又让他无法追溯源头。
“怎么了？”魈发现他的异常，“沐沐？”
洛沐沐像失了魂，没有给出回应，魈轻晃了一下他的手臂，“沐沐？”
“啊……啊？”洛沐沐从迷雾中走出，还有些错乱。
魈微蹙起眉，“你怎么了？”
“没，没事……刚刚突然听到了一些嗡嗡的声音，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
耳边的声音归于平静，洛沐沐恍若梦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记忆紊乱，仙魂不稳，应尽早前往绝云间闭关修炼百年。”
什么？百年？
这句话如果不是从魈嘴里出来的，洛沐沐肯定会以为对方在跟他开玩笑，然后回怼一句‘怎么？你陪我啊？’
但魈不会跟他开玩笑。
他也不会怼魈。
更何况是他骗魈在先的。
他根本没有失忆，何来仙魂不稳。
“害，没那个必要，我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嘛！没事，没事，不用在意。”
听了洛沐沐的话，魈继续并未劝说，只是淡淡地说了声：“随你。”
夜幕上的繁星忽明忽暗。
洛沐沐揣着心思望着它们，明白了什么叫一闪一闪亮晶晶。
他在想灵澈说过的话。
“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摆脱了业障，会发生什么呢？”
这句话在洛沐沐心里重复了很多遍，才被他从嘴里说出来。
“不会有那一天的。”魈望着天上的明月，金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波澜。
洛沐沐对这个回答并不惊讶，只是轻轻点了点，与魈一同望向清亮的明月。
“你没想过，但是我有想过。”
“我觉得或许那时候你能明白岩王帝君钟离为什么热衷于遛鸟、赏花、鉴宝这类寻常人的乐趣了。”
“你觉得呢？”
洛沐沐笑着侧头，对上了一双仿若燃烧着火焰的金瞳。
他没见过魈这样的眼神，有些懵地缓缓收回笑容。
“怎……怎么了？”
等了两秒，见魈没有回应，他才略带迟疑地伸出手在魈眼前晃了晃。
“魈？你……”
话还没说完，魈忽地抓住他的手腕移到一旁，盯着他微微发颤的绿瞳，语速略快地说了句：“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洛沐沐愣了一下，在脑中回忆了两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才明白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