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了开。
有一种很奇妙的孤单和寂寥…
好像无形间被剥离了?
四周白色的帘子为她隔出了一片空间,而这片空间与周遭仿佛并不存在于同一次元。
是她自己…
独自成立一个世界…
一直盯着帘子的眼眸,眨动了下。
薛闻兮忽然…有点想其她人了,也不知道此时在分别做什么?是在回来的路上了呢,还是还在找寻朱明笙教授等人。
那哥哥他们呢?哥哥他们又都在做什么?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生命危险?
会不会也和她一样…
独自坐在一个角落,想着其她人。
自从坚顿国回来后,薛闻兮五人便又分了开。谭予深因为后背皮肤恶化的原因,被再次推入第三医院进行手术治疗。
而谭予朝和易凉则被派遣去了北部军区,协助国泰军作战;徐蔺安被秘密留下a市,不知道在执行什么任务。
唯有薛闻兮,独自来了西北面的边防线。
吊着盐水的手,又一次无意识地敲打着大腿外侧,很细微的动作。小臂带动手腕,一时间少女竟然也没在意身边的输液线在晃动。
只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事情。
明明已经向全国公开兵主的存在了,同时也公布了御九众人的身份。可她们相聚的时间依旧那么短暂,甚至…如今连任务也不经常在一起了。
这种若有若无被分开的感觉,并不好受。
虽然薛闻兮明白国内大兵主稀少,光御九,就占了足足九人。而国家,又在这样四面楚歌的形势下,自然是将她们分开调动,才能起到最大的战力影响。
可薛闻兮心里还是难受…
理解是一回事,自个心里伤感又是另一回事。
她又不是木头或者玉石,能将情绪完全从大脑内剥离开。能做到大多时候压制,克己,已经很好了。
胸口微微起伏,很是轻微的叹出一口气。
薛闻兮闭眼,不再细想这些事。
打算趁机浅眠一会。
连着好几日不停歇的作战,也让她感到了无尽的疲惫。趁这会受伤,她得好好休息一下。等再睁开眼,她将又是那个精神良好,无论受多重得伤都神色从容的女娲大兵主…
阴暗在黑夜之中肆意生长,绕着月光在无边的江河上张牙舞爪,叫嚣连连。横在广厦国与白莎国之间的内鲁河上,两国军人隔着河岸对峙,怒视。
近百辆坦克被开在河岸两边。
相互对准了对方,但因为后方都是各国人民的主要居住区,而迟迟没有动手。
夜色黑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无声的的压抑笼罩在所有人的身上,偶有风声掠过,像是呜咽,也像是尖叫,惹得人内心慌慌。
易凉,谭予朝等十几位大兵主,站在军队的最前方。而她们身后则是三百多名普通兵主,再往后才是足足十五万国泰军。
白莎国不同于泥渡国。
泥渡国连接广厦国的地方,是一处无人居住的山脉。而泥渡国高层也不怎么在意民众的性命,所以直接就肆无忌惮的攻进来了。
但白莎国连接广厦国的地方,是一个科技发展很不错的城市。居住人口虽没有隔壁广厦国城市多,但也不少。
白莎国可做不到舍弃民众的性命,来攻打广厦这根还不一定能啃下的骨头。
所以白莎国也没有做绝。
她在最初的“子弹误入”后,就简单的派出过几只队伍,与广厦国军人交锋了下,便一直没有大动作。
广厦国明白,这是白莎国现在也不知道该拿身后的城市怎么办好?就像是她们广厦国…
一座教育,科技,经济都已经发展起来的城市,可不像是小城镇般那么好移。要是将城里的人都移走了,无疑就是给自己国家的经济和发展添堵。
但是不移走,也不行…
一旦开战,还继续留在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