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说:“好,你和面吧,我去炒菜。”然后她对妈说:“妈,炒个白菜中不中?”妈想了想说:“中,多炒一点,你姐姐他们晚上也过来。”文秀直率地说:“妈,我姐姐他们过来,我干脆做几个菜吧,让爹他们喝几杯。”妈犹豫着说:“好是好,就是太麻烦你了。”文秀爽快地说:“妈,一点不麻烦,我来做。”她看了厨房的菜,就准备做菠菜炒鸡蛋、凉拌三丝(粉丝、红萝卜丝、海带丝) 、芹菜炒肉、凉拌海蜇丝。佩轩和好了面,就来帮文秀做菜。
妈看佩轩和好了面,就要去做油饼,文秀赶忙说:“妈,您不用管,我来做油饼,你歇着吧。”妈关心地说:“你忙着做菜呢,腾不出来手,我来做吧。”文秀笑着说说:“妈,不用,我马上就做好菜了,油饼我来做。”妈看文秀抢活干劲头很大,就只好让她做油饼。
文秀先把凉菜调好,热菜要等一会儿再做。她就赶快来做油饼,做好以后,让佩轩看着平底锅烙油饼,她又去炒菜。她忙忙碌碌,乐在其中。等到菜炒好以后,油饼已经烙了好几张了。这时,姐姐、姐夫也已经来了,小根和爹也先后回来了。文秀觉得菜可能不够吃,就又炒了一大份白菜。佩轩把菜都摆上桌,文秀腾出来火烧水煮粥。
佩轩招呼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打开了一瓶洹水大曲,给每人倒上一小杯,说:“咱们慢慢喝吧。”爹就举杯说:“喝吧。”大家都喝了一杯,只有姐姐没怎么喝。佩轩操心着平底锅里的油饼,时不时起身去看看,文秀对他说:“你喝酒吧,我来看住。”佩轩认真地说:“你坐着吧,我看。”文秀关心地说:“你累了一天了,吃你的饭吧,别抢了。”佩轩只好坐下喝酒吃菜。姐夫不好意思地说:“大根今天干活太多了,你姐中午说你在挖粪坑,我下午正好有课,一下课我就过来,谁知道你已经干完了。”佩轩随意说:“也没觉得累到哪里去。不过小根中午回来干了一会儿,挺出活的,挖了不少。”小根不在意地说:“我没挖多少,只是干了半个多小时。”没多大一会,粥也煮好了,文秀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粥。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吃饭,爹喝了几杯酒就不喝了,只剩下姐夫、小根、佩轩三个人继续喝酒。又喝了一会儿,一瓶酒喝完了,佩轩又去开酒,姐夫不让开,说不喝了。这时候油饼也都烙好了,一家人都吃饭。
吃完饭,文秀收拾一下,洗了碗,就准备回刘庄。佩轩去送她,路上,佩轩关心地说:“你今天辛苦了,忙忙碌碌的,干了不少活。”文秀摇摇头说:“我干的活跟你比简直不值一提,你这两天干的太重了,你也好能干,看你也不是五大三粗的,可是干起活来生龙活虎,特别有韧性,不见你干活多猛,可是特别出活。跟你一比,我就不算会干农活。”佩轩笑着说:“你本来就是个娇小姐,你哪会干农活?不过,你干家务活是一把好手,谁也比不上你。”文秀试探着问:“佩轩,你说,如果咱俩在农村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佩轩想了想说:“咱俩在农村生活,和千千万万的农民一样,生活会很普通。也许咱俩在一起吵架、打架会少一些,但是生活比别人好不了太多。咱俩有爱情,自然吵架会少;但是咱们再能干,生活也不可能比别人家好很多,因为现在对老百姓的许多行为是限制的,这样任何人也没办法发挥他的能耐,只能在生产队挣工分。这样的人能有多大出息?没有天时、地利,单凭一己之力,只不过是呈匹夫之勇而已,还能做成什么?”
文秀听了,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你说得对。不过现在咱们农村也松动不少了,过去倒卖点东西叫投机倒把,会坐监狱的;现在可以摆摊儿卖东西了,像咱姐现在摆摊儿也不错,不比当民办老师差。城里也在改变,比如胡大姐就私下里承包了柜台,她给商店交的钱远比过去这个柜台收入高,而她自己也赚了不少钱,可是现在还不能公开,只能偷偷摸摸地干。你没看见?没有承包的柜台门可罗雀,而胡大姐的柜台人都挤不动。”
佩轩若有所思地说:“这些都是好的苗头,如果这样发展下去,越来越松动,市场就会更加繁荣,老百姓就更有希望,生活会越来越好。可是你知道,现在有些吃饱饭的人,天天扯什么这主意那主意的,净扯一些吃不饱饭的主意,你说,连饭都吃不饱,这是什么好主意呢?可是那些天天吃饱撑的人却不管别人吃不饱饭,要坚持他的主意。好在现在这种情况在改变了,尤其是大前年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情况变的越来越好了。不过呢,这是好事,也要一步一步来,稳稳当当往前走,这样走过去就比较扎实一些,不会反复。最怕的是反复,折腾来折腾去很可怕,让人无所适从。”
文秀也不无忧虑地说:“是啊,最怕反复。不过总的来说是越来越好的。如果以后我在公司干不下去,我也去做点小生意,我就不信挣不了一口饭吃。”佩轩肯定地说:“文秀你说得对,我对你有信心。我知道,你无论干什么工作,都是一丝不苟、精益求精的,没有你干不好的工作。如果你将来做生意,也会做的很好的,因为你做事太认真了,这一点谁也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