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我一般见识,我才知道他度量很大。这几年来,我想起来这事,就心里头总是觉得对不起大根兄弟,简直成了一块心病。所以今天借这个机会给大根、大奎兄弟道个歉。”大奎恳切地说:“大庆哥说大根哥很义气,确实不错,那会常老师为啥不喜欢他?就是因为有人用弹弓泥丸打常老师,常老师明明知道不是他打的,却诬赖说是他打的,就是想让他供出来是谁打的,他死活不说,所以常老师特别恨他。我也想用弹弓去打常老师,大根哥制止了我,说:‘他再不好也是咱们的老师,咱们不能打他。他人不好是他的事,咱们如果打他是咱们的错。’大根哥也制止打弹弓的同学,这个同学不听,还是打了常老师,大根哥给他保密,始终没说过是谁。咱们说大根哥够不够意思?”大家都说:“太够意思了。”王东明提议:“为大根哥这么够意思干杯!”
佩轩苦笑着说:“各位老同学,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更不要为我干杯了。那种情况下,谁都会那么做的,哪个同学都不差,都不会为了讨好老师去出卖同学的。”大家都说,“不见得,也有人不够意思。”
酆大雨问道:“大根哥,常老师为啥对你那么大劲呢?就好像对你特别不喜欢似的。”佩轩解释说:“这个老师有点嫌贫爱富,我家穷,他看不上我;我的同桌是公社领导的女儿,有一次因为争桌面发生了一点矛盾,这个常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我欺负女同学,是流氓行为。我让他解释什么是流氓,他就说我是流氓,我当面跟他顶了起来,他对我意见就更大了。有人用弹弓打他其实是为了警告他,专门用泥丸打的,不会打伤他的,因为他总是欺负老实学生。他虽然知道我不会打他,但是还是赖我打他,我说不是我打的,他说:‘不是你打的也是你指使打的。’我否认说:‘不是我指使的。’他又说:‘即使不是你指使打的,你也知道是谁打的。’我不回答他,他恼羞成怒,想方设法羞辱我。他在校长面前告我,校长也不太向着他,校长问我,‘你到底用弹弓打他没有?’我说:‘没有。’校长说:‘常老师可是说是你打的。’我也很愤怒,轻蔑地说:‘我会打他?他配吗?’结果校长笑了。常老师故意把我的语文成绩压低,结果还被校长批评了一顿,校长说:‘你可以说酆佩轩调皮捣蛋,但是他的成绩不可能是刚刚及格。’结果弄的常老师很尴尬。这些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不提了,喝酒!”大家一起举杯干杯。
一番话说得李大庆很惭愧,只有他曾经被常老师利用,当常老师的打手。他本来与佩轩无冤无仇,关系还不错,可是他却暗地里当常老师的线人,试图从佩轩这打听是谁用弹弓打常老师,然后向常老师汇报。但是佩轩不肯说,常老师就唆使他痛打佩轩一顿,结果他遭到了同学们的群殴,被打得几天没上学。事情闹大了,大庆挨了打,不仅什么没得到,被大家证明是他挑事又挨了学校警告。他一恼之下就供出了常老师,常老师没法在这学校呆了,只能调走。当时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常老师和李大庆下场都很惨,遭到众人抛弃,而大奎因为站出来为佩轩报仇受到大家爱戴和赞扬。
虽然这事过去了好几年,他们也从少年长成了成年人,但是当年的场面仍然历历在目,而大庆内心的阴影依然挥之不去。所以他才要特意请来大奎和佩轩,特意致歉,了却压在心头多年的心愿。这些年来,虽然他们见面也打招呼,但是大庆心里总是觉得愧对佩轩,也担心同学们仍然对他抱有成见。
佩轩明白大庆内心的想法,也打算帮他解开这个疙瘩,就说:“兄弟们,以前的事该画上句号了,以后咱们都是好同学,有事了要相互帮忙。咱们处事要与人为善,多做好事,好人会有好报。祝愿大家日子越来越好,心想事成。为了咱们今后的友谊,干杯!”大家高高兴兴碰杯喝酒,这桩公案终于了结了。
佩轩前面的话为大庆撑了面子,让他回归到同学群中;后面的话也有警示他的意思在内。毕竟那件事是由他引起的,他也自食恶果,几年来在同学中抬不起头来,他的事对每个人都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佩轩帮他解开了疙瘩,他非常高兴,又跟佩轩和大奎各自喝了三杯,然后又跟大家一块喝了两杯。
原来,李大庆也终于定亲了,他这两年也不是很顺,他的年龄该定亲了,人也长的帅气,只是有点流里流气,不受打听,说了几个茬都没成,他才认识到自己给人的印象不够好,于是他决心洗心革面,好好干事。他与堂哥合开了一个预制板厂,自己累死累活地干,也有了一点效益。他希望改变自己的形象,重新回到同学群中,也让同学们帮他揽点生意。大家也希望他正经干事,与同学相互帮助。他不出一年就要成亲,如果不和同学缓和关系,大家在他结婚时候都不去,也太丢人。佩轩从大奎那里了解了这些情况,借这个机会,他说:“大庆哥办了个预制板厂,以后谁盖房子啥的都找他,有工地需要了也帮他揽点生意;大庆哥你也给自己人多优惠一点。”
李大庆没想到佩轩这么帮他,很激动地说:“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