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我们的库存老酒卖掉一部分,换取资金重新生产。”
“我们现在是自负盈亏,其实也有好处,我们的负担小了,只要能够恢复生产,我们一年的工资才三万来块钱,根本不算啥。一旦开工生产,就形成了良性循环,我们就大有希望。”
“这次文秀的表现让副总理和部长都为我们厂卖酒,这是天赐良机!这等于救活了我们厂。可是像文秀这样分文不取,怎么可能有继续发展呢?我恳求甄助理好好劝劝文秀,接受我们一点老酒,要不然,我们哪儿还会有脸来找她帮忙?”
甄助理忧虑地说:“这个也怨不得文秀,现在国家没有政策,按过去的说法,如果拿钱就是非法的;可是不拿钱,就没人有积极性了。像文秀这样肯无偿帮忙的能有几人呢?我可以跟她好好说说,但是一旦有问题,我岂不是害了她?总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是。这样吧,我们公司也还需要不少酒,我可以请示一下领导,年终可以每人发两瓶酒,这样就帮你们卖了三、四百箱,你们给我们优惠价就可以了。你们要送文秀的几箱酒可以搭便车就说送给我们公司了,我们公司也不再记账,当成招待酒就是了。如果非常严格的话,这样也是不行的,不符合规定,但是现在这方面有点模糊不清,我们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韩厂长听了,感激不尽,站起来给甄助理抱拳作揖,说:“太感谢甄助理了!谢谢!”
甄助理不在意地说:“韩厂长,你不用谢,我们买谁的酒都是买,你们的酒好喝还便宜,我们为什么不买呢?这是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的事,何乐而不为呢?而且咱们都是安阳人,为家乡做点好事,也是应该的,同时也宣传了安阳,扩大了安阳的影响。至于给文秀酒的事,解决了你的心病,也帮了文秀,让她名正言顺得一点补偿,我们也不损失什么,实际对我们也有好处,这个顺水人情我们可以做嘛。”
韩厂长又站起来作揖道:“大恩不言谢!还要请甄助理多给文秀做做工作。”
甄助理笑着摇摇头说:“我虽然这么说了,但是跟她能不能说通我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如果说不通,那就只能依她了。”
这一说,韩厂长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他预感到,如果文秀不答应,他会失去很多客户的。于是他又站起来给甄助理作揖道:“甄助理,拜托了!”
甄助理真诚地说:“不用客气。”
韩厂长接着说:“我也想给甄助理几瓶酒,表示感谢,也算到给文秀的里面。这样可以吧?”
甄助理摇摇手说:“这个可不行,我决定买你们的酒,就一定要避嫌,我一瓶酒也不会要,这个是原则问题,一点马虎不得。我如果要了你们的酒,就是以权谋私了,所以不能考虑。哈哈。”
韩厂长叹口气说:“唉,这么板正的人很少见,今天一下就见到两位,真是让人折服啊。”
甄助理笑着说:“好了,韩厂长,你们过去把文秀叫过来,我跟她好好说说,但是不敢保证一定能说通。”
韩厂长和邓科长站起来,甄助理与他们握手告别。
韩厂长又回到打字室,见了文秀把甄助理谈话的情况说了,只是略去了有关她的那些内容,并让她去甄助理那里,他俩在这里等着。
文秀又到了甄助理办公室,甄助理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文秀,刚才我听韩厂长说了,他们要给你酒的事。这次康副总理和李部长帮忙卖酒,你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不是你,也许卖不了几箱酒。你无意中救活了一个酒厂,他们虽然不大,但是也几十号人呢,你等于让这几十个人保住了饭碗,人家肯定过意不去啊。所以人家想给你二十箱酒也是可以理解的。二十箱酒也没多少钱,市场上也就二百多块钱。现在的政策模糊不清,但是听说政策也在变,以前的什么投机倒把罪要取消,因为它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当然,严格说来,也没有规定说你可以接受他们的酒。但是,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政策也在变,按劳取酬也是正当的。”
文秀惊恐地说:“天哪,二十箱酒就是二百多块钱,这么多,我就更不能要了,我说了,我会给他们帮忙的。但是钱和酒,我都不会要。”
文秀的这种态度在甄助理的意料之中,他不慌不忙地说:“文秀,我给你讲个故事。春秋时期,孔子有个弟子叫子贡,他和孔子一样是鲁国人。当时哪个诸侯国人口多,哪个就强大。鲁国颁布了一条法律,如果谁到外国把在那里做奴隶的鲁国人给赎回来,可以领到一笔不小的赏金,意在鼓励人们赎回本国同胞,使鲁国强大起来。子贡是一个很爱国的人,所以他就到国外去赎人回来,办了一件很好的事。但是他拒绝去领赏金。他的老师孔子知道了,严厉批评了他。孔子说:‘到国外赎人是需要很大成本的,你家里富有,你赎了人,可以不领赏金,还显得你高尚。可是对于一般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