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啊,哪怕是个中专也行。以后距离李玉英、白小洁这样的同学会越来越远。不过呢,她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不喜欢读书,只喜欢做事。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只想就这样干下去,然后结婚生孩子过家庭生活。她还感慨说,不知道这样的想法与佩轩的想法符合不符合。
文秀接着又给李玉英写回信。她说了自己上班一个月的情况,也提到了佩轩上学的事,还感慨自己没有好好读书,与上了大学的同学会距离越来越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写完了信,已经很晚了,她洗一洗就睡了。
第二天,她把给佩轩和李玉英的信都寄走了。
佩轩也收到了李玉英的来信,李玉英说他只顾读书,也不给同
学们写信,所以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地址和情况。后边还给他写了好几个同学的地址,其中就有白小洁的地址。
他很快就给李玉英回了信,道了歉,并说明了情况,说这一段时间比较忙,一下子到了大学也不太适应,什么也不懂,一开始连普通话也不会说,而这里都说普通话,他的贾庄话没人听得懂。免得出丑,只好不说话,像个哑巴一样。他介绍了上学的情况,也顺便说了韩文秀的情况,说她去安阳一个单位当了临时工,不过不是体力活,还算不错,她对工作还比较满意,等等。
很快,他又收到了文秀的信。摸着信封挺厚,他想,怎么这么厚啊?写了多少张纸啊?打开来,发现是两封信,第一封就有五页之多,他仔细看了,替她感到高兴,她现在已经很成熟了,工作做的很好,处理各方面关系也很熟练,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二哥结婚了,这是家里的大喜事,值得庆祝,为她家感到高兴。对于她的父母来说,就只剩下她成家这最后一宗事了,而这一宗事也已经定下来了,只等时间一到,就可以出嫁了。所以她父母实在是有福之人。
相比人家,佩轩家里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姐姐已经出嫁了,她家还说得过去;而佩轩虽然定亲了,但是还要好几年才能成亲,不过呢,佩轩事事也不用太操心了;佩轩的弟弟小根还在读高中,考上大学的可能性也不大,将来也是在家里当农民,成亲也是一件负担很重的事。想到这,佩轩感到自己也有比较大的压力。
他想着,好在他找了韩文秀,她以及她的家里人都是那么通情达理,条件还好,不仅不嫌弃他和他的家庭,还主动帮助他,这样的人和岳家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啊。如果换了别人,以后父母年纪大了,你往家里花钱,她处处计较,层层把关,你能天天跟她生气吗?所以,找一个温柔贤淑的老婆比什么都重要,关系到父母兄弟姊妹一大家人。想到这,他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的幸运。
他看到文秀到郑州出差了,见世面更多了,有利于她长见识。看她勇于学习的样子,不出一年,她就会熟悉工作的各个流程,成为工作的能手。佩轩也本能地感觉到,她的单位是一个不错的单位,至少单位里正气是占上风的,在这样的单位里工作,心情才会顺畅。虽然她只是个合同工,但是也为她在这样一个单位工作而感到高兴。
佩轩看到最后几句话,笑了,知道她忍不住了,想对他说情话。她太爱他了,爱得那么深,那么坚定,那么不顾一切。
佩轩看完了文秀的第一封信,坐着想了一会儿心事,然后接着看第二封信。第二封信是给他的回信,但是也说了李玉英给她去信的事,其中说到白小洁值得玩味。虽然文秀一个字也没有讲他与白小洁的关系,但是他感觉到了文秀的不安。
这一点,他感到很无奈,因为他没法向文秀解释他与白小洁的同学加朋友关系,会越描越黑。越解释越说不清,其实他与白小洁一点那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也没有,他爱的是文秀。即使他没有与文秀谈恋爱,他也不可能与白小洁谈恋爱,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即使白小洁有一颗炽热的心,他也要给她泼凉水,也许这样有点残忍,但是他必须这么做。当然,他觉得自己想多了,白小洁对他有没有一点那样的意思,他心里没数。他当然不希望白小洁对他有那点意思,那样会伤害她自己的。
他想,他该怎么对文秀说呢?之前他与白小洁通信两、三封了,但是并没有跟文秀说过,当然是有意这样做的,他怕文秀吃醋和怀疑、担忧。他知道,文秀太爱他了,恨不得把他据为己有;他明白,爱情是排他的。他早知道文秀对白小洁有戒备之心。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干脆不提他与白小洁通信的事,虽然他与白小洁的通信没有任何的暧昧成分,即使文秀看了也没什么。
现在文秀提到了,他不能再装糊涂,不能故意不提白小洁,而且要打消文秀的担忧。怎么办呢?怎么说呢?
想到这,佩轩笑了,就像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其实他没做亏心事,他与白小洁没有任何的暧昧成分。于是,他决定实话实说,当然要轻描淡写地提到他和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