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将手枪拿好对准白思冉，还没等到开枪就被白思冉一脚踹到了手腕上。
南阳的手腕遭受剧烈打击，被迫朝上扬去，枪口也随着上移。
“砰！”
枪声响起。
混乱之中，白思游还抽空往这边看了一眼，飞速跳到南阳的手臂上，尾巴一扫，将那把枪甩掉。
手枪掉到地上又变回扑克牌的模样。
“南阳你干什么？！”白思游冲着他大喊：“你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你，白思游。”
南阳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了，他目光凝重的看着白思游，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咬牙切齿的说：“你是真疯了，不然你怎么会想到要对付白骏升的？！”
“你……”
白思游顿住，他忽然反应过来，当初他和南阳认识，本来就是因为帮白骏升做事情。
同盟会的营养液是白骏升提供的，这里异能者众多，需要大量的营养液才够养活所有人，南阳每个月都会找白骏升购买。而白骏升和南阳之间的这场交易是他完成的，一来二去，他和南阳就认识了，因此才成为了“好朋友”。
归根结底，南阳这个朋友，也是白骏升让他来接触的。
“你是在白骏升的授意下才和我成为朋友的？”
南阳正在狼狈的躲着白思冉的攻击，在白思游抓住他的肩膀思考的这段时间里，他被白思冉先后两拳打到腹部，都快被打吐血了，而他的扑克牌里，所有能用的上的武器在白思冉面前都没有用。
房间局限了他的发挥，如果是在更广阔的空间里，他就能用扑克牌变出更多的东西。
本就要花费大量精力应付白思冉的南阳，在听到白思游这句问话时，心里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他忽而明白了刚才和白骏升通话时，白骏升所说的那句话。
这才明白自己一直当做是朋友的人，天真成什么模样。
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会影响到他和白骏升的关系，继而影响到交易，从而使得同盟会大部分的人没饭吃。
而他白思游有付出什么吗？不过是人情而已，白思游甚至没有白骏升营养液的门路！他无法代替白骏升和自己做交易！什么都给不了的人……一句话就能让他帮忙？
太天真了。
南阳怒极反笑道：“你还真是天真啊，白大公子。”
白思游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而白思冉并没有给两人安然谈话的机会，她趁着南阳在和白思游说话，上前一步，一拳打到他的鼻梁上，拽住他的头发用力向下一扯，左腿屈膝往上，狠狠撞击他的腹部。
“嗷——”南阳被打的嘴角都溢出鲜血来。
不过即便如此，白思游还是没有放开他的胳膊，他只是看着南阳，神情难辨道：“你什么意思？我问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呵。”南阳嗤笑，从嘴巴里吐出一口鲜血沫子：“末日哪有什么好朋友，我们无非是利益绑定在一起的合作者，一旦利益消失，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眼白思游。
说完，南阳的身体便消失在白思冉手中，白思游也一脚踏空，呆呆的掉落在地上。
而另一边正在和楚寒星韩枫缠斗的变形女，也在同一时间消失。
“不是真的？我们什么时候走进的幻觉？”
白思冉收回手，将五指合拢又松开，凝神回忆着刚才的种种。
她手上还残留着温热的血液，她捏紧手指，放到鼻子旁嗅了嗅，淡淡的血腥味冲进鼻腔，这血是真的，不是幻觉才对。
楚寒星从那头走过来，四处张望着，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都尽收眼底。
“这好像不是幻觉……可南阳和变形女是怎么消失的？”
白思冉接话：“变形女是真的，她在我们面前展现过能力，应该不会做假。”
“是……”
楚寒星嘴角抽了抽，将身后的韩枫拽过来，给白思冉展示韩枫的鞋子。
韩枫脚上穿着的鞋子，原本是黑色的运动鞋。刚才和变形女打过之后，现在一只成了脚底沾满冰块一走路就脚底打滑的溜冰鞋，另一只成了一双破洞到五个脚指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