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
但是墨云雨修炼十多年，才炼气一层修为。
据李宸所知，墨云雨是个浣纱女，常常待在家中，给棚户区其余的女修浣洗衣物赚取一些微末灵石。
墨云雨给人浣洗衣物赚取的灵石没有用在自己身上，全被墨白拿去给那个拜入紫虚仙门的儿子。
否则以墨云雨的年龄，哪怕是九品灵根，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还是炼气一层修为。
看着眼前齐耳短发，表情怯弱，穿一身朴素布衣，表情怯弱的少女，李宸甚至有些怜惜她。
她身上的衣物太朴素了，不说仙裙法袍，至少换一身像样的衣裳吧？
世俗贵女所穿的衣裳都要比墨云雨华贵。
“李师叔，里面请。”
迎着李宸爱怜的目光，墨云雨撩一撩耳鬓细碎发丝，眼神闪烁羞红脸颊，声音更细弱几分。
李宸回过神来，踏入院子。
少女急忙将李宸请入大厅，细心用衣袖替李宸擦拭椅子，然后请李宸落座，好不意思开口道，“李师叔，菜还没有烧好，你先坐会儿。”
李宸不在意摆手，“不急，墨师兄和陈师也没到，你先忙。”
少女朝李宸露出一个青涩笑容，红着面颊小跑离开。
望着少女背影，李宸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
这才是少女该有的羞涩模样，李宸能够分辨，墨云雨的羞涩是真的，而不是舒婵那样装出来的。
“陈师，你能赏光驾临寒舍，弟子感激不尽。”
“陈师，里边请。”
院外传来墨白的声音，李宸知道，陈丹师到了。
李宸站起身来，正好看到墨白恭恭敬敬搀扶着陈丹师走入院子，朝大厅走来。
“弟子拜见老师。”
见到陈丹师，李宸躬身行礼。
陈丹师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容和蔼开口道，“你我师徒，不用行这些虚礼。”
“坐吧。”
“墨白，你也坐。”
陈丹师落座之后，李宸与墨白跟着落座。
刚坐下，看着干净的桌面，墨白皱起了眉头，猛然一拍桌子，表情严厉大声喝道，“云雨！云雨！你给我过来！”
“爹，您唤女儿？”
墨云雨一路小跑过来，生了老茧的手在简朴衣裳上擦了擦，不知该如何安放，表情怯弱有些局促不安。
墨白紧紧蹙眉，冷声喝问道，“今早出门时我嘱咐过你，晚上有客人要来，让你准备酒宴。”
“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准备好？”
墨云雨低头，小声解释道，“爹，今日要浣洗的衣物有些多，耽误了时辰。”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能耽误？”
墨白大怒，表情和语气更严厉几分。
李宸皱眉。
这一刻的墨白，与李宸平日见到的墨白可不一样。
在神丹阁，墨白为人忠厚，性子温和，不想他面对女儿时却宛若一个暴君。
李宸终于明白为什么墨云雨会是一身朴素布衣，为什么身上带着一股怯弱。
看着怯弱不安的少女，李宸有些看不下去，沉声开口道，“墨白师兄，左右不过是一件小事，没有必要这般大动肝火吧？”
李宸开口，墨白神色才缓和一些，“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将酒菜端上来。”
说完，墨白看向陈丹师和李宸，变了一个人似的，笑容憨厚解释道，“陈师，李师弟，小女笨拙，让你们见笑了。”
李宸轻轻摇头，没有开口，墨白在他眼中变得有些陌生。
陈丹师笑容和蔼，平静开口道，“不碍事，老夫不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