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Deku（67）捉虫
纲吉直到回家以后都还在思考，那道声音到底源于谁。
其他人都说这是无脸人自己的臆想，但纲吉总觉得不是那样。
因为无脸人在报告中描述过，这句话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剧痛万分，像是被碎片割了一刀一样。
“鬼罚，你怎么看？”纲吉趴在榻榻米上，下巴靠着枕头，一根手指戳了戳鬼罚。
鬼罚忘了避开，眼神闪烁地说道：“不清楚。这个得无脸人本人才知道了。”他的眼底含着一丝让人看不透的深邃，难以琢磨。
意识到纲吉一直盯着自己瞧。鬼罚敷衍地勾起嘴角，把头转向一边。
这个态度一看就有问题。
正常情况下，他都会恶劣地说“无可奉告”或者“你猜”，然而这次并没有。
纲吉的好奇心窜窜地往上涨，整个脑袋挨在了鬼罚身前：“告诉我嘛。”他的尾音蜿蜒，像条小虫子似地挠进了鬼罚的耳朵。
鬼罚明显感到鸡皮疙瘩泛起，正要说“你不要管那么多”，论坛管理员那边就来了消息——目前沢田纲吉已升级到二级用户，【试炼——收集世界碎片】已开放。
这则信息同样在纲吉的手机里出现。
纲吉都快将总任务栏点出一个大洞了，它还是没有展开具体内容：“鬼罚，是手机坏了还是我点得太频繁卡了啊？它怎么不动的。”
“等一下。你安分点。”鬼罚阻止纲吉道。
这个试炼任务的标题其实给鬼罚看的，换言之就是提醒鬼罚可以适当地告诉纲吉一些事情，而不是它要说明试炼任务的意思。
“你刚才不是问无脸人脑中响起的那道声音属于谁吗。”鬼罚的话成功地引起纲吉的注意力。
“谁啊？”
“碎片。”
碎片……会说话吗？
纲吉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伤害。
“不是普通的碎片，它有自己的意识。同时，也有一些特殊的本事。”鬼罚坐在纲吉的枕头上，把背影留给了他：“这些碎片是论坛遗留在外的问题物品，进入不同的世界后会选定一些心智受到蒙蔽的人进行蛊惑，好为它们所用。”
“先不说为什么碎片会有意识的事情，它们让那些受到蛊惑的人做什么呢？”
“颠覆世界。”
纲吉眼角抽了抽，好中二的目的啊。
碎片你们这么无聊的嘛。
然后他想到了那个论坛的名字。
因为碎片要颠覆世界，所以论坛需要“花式拯救世界”。
纲吉一股恶寒。
“那么无脸人想要改变英雄社会，就是碎片蛊惑的？”
“也有他自己本身的意志在。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碎片不过给他提供了部分需求而已。”
“比如呢？”
“个性‘时间逆流’。你也看到了，他的复性个性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生成。‘时间逆流’这个个性出现的时间点正好卡在他同意改变英雄社会以后。”
纲吉瘪着嘴巴，两只脚丫子晃啊晃：“所以我的试炼就是在不同的世界里找出这些被碎片蛊惑的人，然后……”然后怎么样来着？
“打败他？”纲吉想了想，说。
“大概是这样。”别的细节鬼罚暂时没提。反正日后他总会清楚的。
“那收集碎片的工作呢，我好像明天就得离开吧，那只能现在去牢房里拿了！”纲吉从榻榻米上弹坐起来。
“不用，碎片在我手上……”鬼罚叫住了纲吉。
纲吉睡衣脱到一半，鬼罚转身撞上一片翩翩蝴蝶骨。
他忽而顿住，所有话都梗在了喉间。
不自在。
这一刻的心悸十分明显。
纲吉似乎没有察觉到鬼罚的神情变换，木了几秒钟后把睡衣撩好。
“碎片在你手上，什么时候拿的？”
“下午，你去找高翔清太的时候。我把无脸人打晕送到空间里处理，现在已经把东西取出来了。”
“哦。偷偷去的啊？”
“不然呢。”
好吧。
这事就此揭过，纲吉开始和鬼罚聊起明天的行程。
“明天早上要和千叶婆婆他们聚一会，下午的话，和水濑他们聊会天，顺便找人偶先生说说话。晚上、晚上就该离开了。”说着说着纲吉嘴巴抿成了一线。
想想还有点不舍得。
纲吉念旧，几个朋友对他不错。
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好好地和他们道个别。
可惜，那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