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辜负这份自古以来的珍贵。
莼菜放一边,随后是白菜。白菜叶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青翠的光泽,像是大自然的翡翠。谢斯南将白菜放在砧板上,熟练地剥去外面略显粗糙的叶子,只留下嫩绿的心叶。她用清水仔细洗涤,水流过叶脉,激发出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仿佛将她带回到了田野间的乡村生活,也不知道外面的田野是什么样子。
接下来,她拿起茭白。茭白的外皮光滑洁白,像是披着一层薄纱。她用小刀轻轻划开表层,露出里面细腻而洁白的茎。茭白的汁液因切割而溢出,带着淡淡的清香,让谢斯南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清爽。她将茭白切成段,每一段都如同精雕细琢的玉石,无声地诉说着大自然的纯净。
然后是那一小捆笋干。笋干经过了时间的沉淀,显得格外干爽。谢斯南将它们放入清水中浸泡,看着干瘪的笋条慢慢地舒展开来,像是久违的老友重逢,重新焕发出活力。她用手轻揉笋干,感受它们在手中一点点变得柔软,仿佛在倾诉着埋藏心底的往事。
处理完蔬菜后,谢斯南稍作歇息,满意地看着面前整齐排列的食材。此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这些食材上,仿佛赋予了它们生命与灵魂。
“婉娘,今天麻烦你了。”谢斯南边习惯性的擦抹锅底边探着脑袋说。
刘婉娘还是不习惯谢斯南这种不分贵贱的礼貌,她手中摆弄着火镰和火石说道,“瞧您说的,您不嫌弃我们这些下人和我们一起下灶房已经是我天大的福分,我这火马上就起来。”
谢斯南点点头,“好嘞,多谢婉娘。”她笑着往锅里倒油。
刘婉娘点燃灶头,火焰在右边的锅底轻舞,仿佛在为烹饪的一场盛宴拉开帷幕。油温渐升,锅中发出轻微的声响,似乎在热切地期待鱼肉的到来。她将切好的鱼肉轻轻放入锅中,耐心地用中小火煎制,让鱼肉外皮慢慢变得金黄酥脆。即使身上的疼痛隐隐作响,她依旧稳稳握住锅柄,轻轻晃动锅身,使鱼肉在锅中自由翻转,直至那诱人的金黄色泽洒满鱼身。
煎好的鲫鱼暂时被取出,谢斯南接手,利用锅中余下的油将泡发好的笋干稍微翻炒。笋干在油中翻滚,香气渐渐弥漫开来,似乎唤醒了厨房的每一个角落。她往锅中倒入适量的清水,轻声对刘婉娘道:“火大一些。”瞬间,灶火被调至最大,水在锅中欢腾地沸腾起来。
与此同时,谢斯南转向另一边的灶台。小半锅水已经沸腾,她将切好的茭白迅速放入锅中焯水。时间掌控得恰到好处,茭白的清香和脆嫩在瞬间被锁住。片刻之后,便捞出沥水,保持其鲜脆的本色。
她的右手如行云流水般,打散鸡蛋,稍微加入一点凉开水,使蛋液更加嫩滑。取过一把盐,轻轻洒入蛋液中,然后不紧不慢地搅拌。
去掉锅中多余的水,谢斯南热油煎蛋,蛋液入锅后,迅速凝结成金黄的蛋饼。取出蛋饼,再将焯好的茭白倒入,翻炒时轻盈而流畅,最后二者一起,蛋香与茭白的清香在空气中交织在锅中完美地融合,茭白炒蛋一气呵成。
与此同时,右边的大锅中,鲫鱼汤的水终于沸腾。将鲫鱼和炒好的笋干一同放入汤中。大火的热力迅速锁住鱼肉的鲜美,随后,她让刘婉娘少添柴火调小火候,让汤汁慢慢炖煮,鱼肉与汤品的味道逐渐交融,散发出一种温润且浓郁的香气。汤水翻滚,蒸汽升腾,仿佛将厨房里的寒意驱散,温暖也随之蔓延开来。
等鱼煮透的时刻,左边的锅里火候不停,油温升高后,姜丝和蒜片一同入锅,她刚刚为了去除羊肉特有的腥味,她用盐和姜片将肉片轻轻腌制,双手轻柔地拍打放置了一会儿。现在将羊肉切成薄片,就着升腾的油气直接下锅,刀法又快又准好像是盘切好的羊肉一片片放入锅中一般。
羊肉片滑入锅中,迅速翻炒,火候恰到好处,让肉片在热力中瞬间变得鲜嫩多汁。待羊肉呈现出诱人的色泽,她将其盛出再放入切好的白菜块。白菜在热锅中翻腾,逐渐由生硬变得柔软,翠绿的叶片在油中闪烁。她熟练地撒上盐,翻炒均匀,将羊肉片重新倒入锅中,与白菜交织在一起。最后撒上葱段,稍稍翻炒,一道色香味俱佳的白菜炒羊肉便完成了。
最后就着羊肉的香味,将清洗透亮的大米倒入沸水中,粥香在锅中慢慢弥散开来。鲫鱼鱼骨刚刚已经做鱼时已经被剃了下去,154根刺尽数拿下,现在被细心地放入粥中,与米粒一同在锅中舞动。她边搅拌,边轻轻加入鱼汤,香味愈加浓郁,粥水在锅中翻滚着,发出轻柔的声响,待锅中的粥渐渐浓稠,谢斯南将焯过水的莼菜和姜丝放入锅中。莼菜的鲜美与粥的温润交织,鱼羊一锅鲜!让人仿佛置身于春日的湖畔。粥里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她加盐调味,搅拌均匀,粥的浓稠度恰到好处,仿佛所有的精华都被浓缩在这一碗之中。
菜肴一一完成,灶房里的香味交错着飘散开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