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偶尔出现,也都戴着惟帽?”
江听澜也在看春华娘子,若有所思。
安娘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李月抢着道:“这算甚么证据?少卿大人,你们大理寺断案,难道都是随便找个人空口白牙一说就行?你可知道,这位春花娘子还是昨晚大安驿站凶杀案的疑犯?她的话,只怕不可信吧?”
听说她就是昨晚逃掉的人,崔琰景也有点意外,问道:“你之前说的实证呢?”
春花娘子反问:“难道这还不算证据?”
“这算甚么证据!”崔琰景怒道。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急躁了,简直等于在打自己的脸。
他压了压情绪,凑近春花娘子一些,道:“你之前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
“干甚么,干甚么?”李月看不下去了,“少卿大人这是在威胁人吗?”
崔琰景明显是真生气了,对她也没有好脸色:“滚开,大理寺断案还轮不到你插手。”
“那么崔大人现在打算怎么断这案子?”江听澜问道,“没有真凭实据,我可要走了。”
“等等。”崔琰 景拦住江听澜。
然后看了眼春花娘子,见她并没有要拿出证据的意思,心里疑惑,又不好当众询问。
外面看热闹的人见事情发展成这样,也都开始不满。
“甚么啊?气势汹汹跑去拿人,结果并没有证据?”
“原来大理寺就是这样断案的?”
“这也太儿戏了吧?”
“……”
崔琰景听着这些话,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迅速对江听澜道:“这女人报案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她称自己曾是庄家的婢女。因为发现了江娘子被冒充的秘密,差点被灭口。”
“昨日,这女子曾当众承认,自己是被刘彪,也就是昨晚大安驿站的死者掳走,强占为妻的良籍女子。”江听澜道。
外面从大安驿站来的人纷纷点头,表示江听澜没有撒谎。
“看来这女人惯会撒谎,我们只怕都被骗了。”崔琰景冲江听澜以抱拳,“没有弄清楚真相就将娘子请来大理寺,是我不对,给娘子道歉。”
这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之前那么嚣张,竟也肯说道歉便道歉。
江听澜对此没甚么反应,不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
崔琰景见状,话锋一转:“事关娘子清誉,该负的责任我一定负到底——这样吧,我这便去请江尚书来接娘子回家。只要他亲自来了,自不会再有人怀疑娘子的身份。”
显然,他依然认为江听澜是冒充的。
江听澜都有点想笑了。
此次来京都,她想过自己会遇到很多麻烦,唯独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这实在有点奇怪,这些人到底为甚么会这样想?
倘若是诬陷,对他们有甚么好处?
难道是想借这个理由,将她赶出京都?
可这谎言编得压太粗糙了一些,比当初魏锦和赵昌的信还要假。
见江听澜不说话,崔琰景一挥手道:“来人,去江府……”
“等等。”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崔琰景有点不爽,一边抬头看过去,一边问道:“是谁……”
说话的是昨天大安驿站的青衣郎君。
他正从人群里大步走过来,黑衣郎君紧紧跟在他身后。
看清他的脸,崔琰景傻眼了:“太子殿下?”
“这竟然是太子殿下?”
“天呐,我竟然见到了太子殿下!”
“快快快,快磕头!”
“……”
一时间人群里磕头的、行礼的、震惊的,乱成一团。
崔琰景也回过神来,朝夏祈然行礼。
“免礼。”夏祈然摆摆手。
崔琰景之前并未注意到夏祈然,以为他是自皇子府而来,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来大理寺,有甚么吩咐?”
“孤的太子妃被你们带走了。”夏祈然温和一笑,“孤自然是来接太子妃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