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本想去送送庄娘子,因而起了个大早。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门口有血迹,觉得不对劲,轻轻推了下门,就看到……这样了。”
与此同时,仵作老陈已经验完尸,依然是一板一眼地汇报:“县令大人身上大大小小总共有26处刀伤,其中一刀正中心口,应该是致命伤。”
在场的人都有些骇然,26刀,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他们都不忍看。
江听澜也是眉头紧锁,但她反而看得很认真,又问那老翁:“可知这宅子的主人是谁?”
“是魏大郎。”老翁道。
江听澜几人互相看看,既意外又不太意外。
赵县令这时候死了,魏家嫌疑无疑很大,但他们胆子真这么大,还是让人惊讶。
“确定吗?”江听澜朝宅子里扫了眼,“这宅子看着有些荒凉,怎么像长时间没人住的?”
“没错,就是他!”此时跟过来看热闹的人群里,也有人附和。
“我就住这巷子里,见魏大郎来过无数回。”
“之前魏大郎在这里养了个外室,后来被魏大娘子发现,来闹了一回,将外室赶走,这宅子才空了下来。”
“……”
“魏大郎养外室这事我也听说过。”江听澜对徐李二人说了一句,又道,“但是,赵县令为甚么要来……你们昨晚可有听到甚么动静?”
那些人纷纷摇头,甚至往后退了退,好像生怕沾上麻烦。
“县令大人被杀这是骇人听闻的大事,如果各位有甚么线索,请一定要说出来。”江听澜扬声道,“与你们无关的,我们保证不会牵连大家。”
“江娘子说得对,各位知道甚么一定要说。”有人附和。
“我们并非信不过娘子,实在是没听到甚么动静。”
那几人还是摇头,人群安静一息,江听澜刚要再说话,有人站了出来:“前两天,魏三郎将这宅子送给赵县令了。”
“当真?”李校尉一把将那人从人群中揪出来,“你怎么知道?”
那人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道:“就,前天晚上,我在外面喝多了酒,回来晚了,看到县令和魏三郎一起过来。我,我不想跟他们打招呼,就躲了起来。他们没看到我,边走边聊天,我看见魏三郎将一个类似房契的东西递给了县令大人,又吹嘘这宅子风水如何如何好,县令大人住了肯定很快便能官复原职,还说只要县令帮他将……将江娘子弄到手,他还有重谢……”
“狗官!真不要脸!”
“竟然敢打江娘子的主意?死得好!”
“所以这下是狗咬狗吧?”
“……”
人群中顿时一片骂声。
“多谢各位提供的线索。”江听澜抬手压了压。
人群安静 下来。
“破案还是要靠证据说话。”江听澜无意引导过多猜测,对徐李二人道,“我们去里面看看?”
一个衙役道:“我们进去看过,甚么都没有。”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糟糕,我们是不是破坏了现场?”
但那种情况,谁能忍得住不进去看看啊?万一凶手还在里面呢?
“看看再说吧。”江听澜率先走进去。
一进门她便叹了口气。
“娘子,怎么了?”徐公公问道。
李校尉倒是发现了:“足印太多,痕迹都被破坏了。”
“可能找不到甚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江听澜边说边四处张望。
忽然她目光一动,朝角落走去。
李校尉一拍脑袋:“对哦!角落去的人少,可能还有……娘子小心!”
江听澜边走边看,没注意踩中一片青苔,差点摔倒。
幸好她情急之下撑住墙面,才稳住身形。
“娘子没事吧?”众人全都围过来。
“别过来,我没事。”江听澜抬手制止他们,又歪头看了眼墙面。
这屋子久没人住,墙面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她刚才随手一撑,便留下一个模糊的掌印。
“大家注意看看墙上,还有屋子里的器物,看有没有留下痕迹。”江听澜道。
大家都关注着她,自然也看到了那个掌印,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便各自散开去寻找线索。
江听澜低头看了眼自己脚滑的痕迹,将鞋上的泥在旁边的杂草上蹭干净,然后才跟着大家去寻找线索。
可惜半晌过去,没有任何收获。
江听澜又从院子里出来,询问昨晚巷子里其他人家有没有听到动静。
所有人都回答没有。
江听澜最后看向徐李二人:“院子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邻里也没听见动静,显然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