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双眼都是红血丝，对着下人们吩咐了一声，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秦羽和程锦两个人。
“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若不是因为秦安，母后不可能这么早就殡天了。”
秦羽喃喃自语，一边烧纸，一边说着。
“大哥！你也不要太伤心，皇后娘娘疾病困扰多年，走了也算是享福去了，只是遗憾没有看到自己的孙儿。”
程锦不知道怎么安慰秦羽，放到以前她心里对秦羽还是心动的，自从秦羽和嫣红已经有了孩子，她早就放下了，现在心里装着的都是扶摇罢了。
“程锦！你会陪着我一起登上皇位吗？”
秦羽突然的提问让程锦愣住了。
“大哥！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父皇现在身体康健，这要是被别人听见，可是想要篡位的嫌疑。”
秦羽转头看着程锦的眼睛。
“这里都是我的亲信，而且没有别人，不用担心，我问你会陪我登上皇位吗？”
程锦不想撒谎，可是她不得不撒谎，因为她从小到大一直委曲求全，为的也是这皇位，但是她心里清楚，得到皇位重要的其中一步就是秦羽。
“大哥！你放心好了，只要是你需要，我跟扶摇都会站在你身边。”
秦羽听到这话，一把就拉住了程锦的手，程锦本想挣脱，但是想到现在大家都是兄弟，也就只能任由秦羽抓着。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秦羽坚定的说着，看着程锦的眼神更加的复杂了。
程锦心里很是复杂，只能赶紧转移话题。
“大哥！母后的香就要燃尽了，再点上三支吧！”
秦羽点点头，松开了手，然后转头点香。
程锦看着棺椁，心里难受的不行，她不知道，皇后在天之灵，知道她心里这么算计她的儿子，会不会想杀了她。
“大哥！你在这待着，我出去透口气，等下子回来了换你。”
秦羽点点头，程锦只能快点出去了。
站在院子里，程锦吩咐下人，去灵堂守着，然后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她不敢去看棺椁一眼，她觉得那是对皇后的亵渎。
她不会忘记皇后在病榻上，对他们四个人说的话，现在她要违反，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听到身后的声音，程锦转头便看到披着斗篷出来的嫣红。
“你怎么起来了？”
嫣红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自从有了这个小家伙，夜里总是会起来几次，正好想着看看你们俩，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了你。”
“我们俩没事，你回去睡吧！夜里凉了，多多休息，现在身子也不方便，恐怕很乏累吧？”
嫣红点点头，然后扶着自己的腰。
“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嫣红的话程锦还是愿意听的，这个女人有着宽阔的胸怀，更有着睿智的大脑，这几次都是靠着嫣红解围，所以程锦欠着嫣红的情分，更加愿意听她的意见。
“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已经知道那么多了，反正我知道你说的都是为我好的。”
嫣红笑了笑，她一时间看着程锦觉得有些陌生了。
“程锦！来宫里这么久了，现在我也有了孩子，更知道了一些你的秘密，现在我算是下不去这艘贼船了，而且还跟你站在了一起，大家其实都是女人，所以接下来的路越来越难了，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程锦转头看着嫣红，眼神里都是笃定。
“你觉得我还有回头箭吗？”
看着程锦眼神里的笃定，嫣红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确实没有回头箭了，只是你想过未来是怎样收场吗？”
程锦笑了笑，眼神里都是凄凉。
“从我生下来的那天起，我就不是我，我是大家的程锦，我甚至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现在看来我的到来不过就是个错误罢了，若有一天死了，也是死的其所，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当程锦了，我要做我自己。”
嫣红点点头，她大概理解程锦的意思了，这一切本就不是程锦的错，想必程锦这样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这个苦衷或许是跟她的家人有关，否则哪个女孩子又愿意这样。
“你心里是爱着扶摇的吗？”
对于这个答案，嫣红心里还是有些在乎的，虽然她现在怀着秦羽的孩子，虽然她知道就算程锦不爱扶摇，自己也已经没有资格了。
“我不知道，或许是责任，或许是忏悔，我只知道我要对扶摇好，扶摇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家是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