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了手指。
“起先是昊君兄,与你辨清身份后,成了你。”
“你失望什么?”
邵乐楼不高兴地拍了下她的手。
“你是不是憋着跟他……”
“那是你。”
仙桃捂住了他的嘴。
“别把你的脏心烂肺安在我身上。我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
所遇情况怪得出奇。
两人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解答。
梦中一晌,醒来重新回到了山洞。
兰十七醒来时,伊萨仍旧搭在他的肩头,面如死灰。
他吓得探了下伊萨的呼吸。
伊萨呼吸微弱,手脚冰凉。
兰十七慌忙叫醒了尾济。
尾济帮他运息半个时辰后,他缓缓醒了过来。
“我梦见自己死了。”
伊萨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一次他与阿西亚入驻拓食的皇城,成为拓食王的贵宾。
好景不长。
宫廷乐师费力奏出美妙乐曲取悦他们时,跳舞的艺人间突然蹿出一名女子,手持匕首捅向了他。
他的视野坠入黑暗,梦境没有结束。
伊萨感觉得到周围人如何哭泣,如何怒斥,如何替他换掉血衣,又如何把他安葬进坟墓。
“你们唤醒我的时候,我正躺在棺材内,听人们把土一铲一铲盖到棺木上。”
“这梦太可怕了。”
兰十七轻抚他的后背。
“这个梦……”
伊萨的叙述,与沉舟打听到的传说又有了些不谋而合。
“据说定国公投降井国之后,起先被井国奉为座上宾。一次,他出言不慎惹怒了井国国君,于是国君在邀请他赴宴时,命乐人刺杀了他。”
“怎么又与那段传说有关?”
邵乐楼以为受到亡灵困扰的只有自己。
“是不是因为境遇相同,容易被亡灵的记忆干扰?”
沉舟推测。
伊萨有一半华英国血统,而华英国与拓食数度交战。
他在华英国与拓食皆没有归属感。
两国有人讨厌他,有人接纳他。
这种处境与投降井国的定国国君多少有些相似。
“我们日日昏睡,不是因为梦蜃石,而是因为此地的怨灵?”
兰十七站起身看了看四周。
邵乐楼因他的话起了一身寒栗。
论梦到亡灵既往历史最多的,非他莫属了。
“你们谁懂驱邪啊?”
他大声问其他几人。
“我并未察觉到邪祟之气。”
苏公子摸着下巴,坚持他原来的看法。
“他快死在梦里了,还不够邪祟?”
邵乐楼走到尾济跟前,低头瞪着他没有焦点的眼眸。
“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这些事谈不上邪祟。”
“哪里正常……”
邵乐楼打算争辩,兰十七抓着他的领子把他甩到了身后。
“你说……这是常态?”
兰十七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