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参军。
生辰宴上出现的缚魂花毫无疑问出自纪离鸿。
莫非这位参军是他安插在京城里的内应？
“关于这点，鹭王妃就不知晓了。”
公主缓缓踱到屋中央。
“我亦不想做无谓猜测。只不过懂移形换影的人增加了一位，司空府的军械图泄漏一案，变得更加复杂了一些。”
“这件案子纵使悬而未决，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为何你们如此在意？”
靳星夔无法理解。
“纪离鸿数百年来一直靠侵占他人躯骸，存活世间。承元帝时与他勾结之人可能以相同方法仍然在世，伺机作乱。”
比如潜伏进冬官府。
“除此之外，因为那件案子……牵扯到你的故人。”
宏明抬眼回答。
*
关翎在雾气里迷迷糊糊看到了伊萨的脸。
不过那人束着发髻。
好半天，她反应过来，自己回到了白云楼，回到了在浴房与纪归鸿做出不轨事的那一日。
她努力想活动手脚，可惜跟过去一样，她怎么也动弹不了。
只不过这次，她清楚感觉到纪归鸿的手指如何穿过她的指缝，握住了她的手掌。
这真的太奇怪了。
她是先天化物，与苏檀缔结过婚约。
纪归鸿假使是重溟君，亦与十一娘结过前缘，不得不今生再续。
那他们为何在这一天苟合？
神明间的婚约不是受老天护佑，难以撼动吗？
她起初不停地思考这件事，很快理智被热浪冲得一干二净。
她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忘记这一刻。
她明明因为不耻之举充满愧疚，又同时由于充盈至发丝的愉悦兴奋若狂。
难以睁开的双眼勉强瞟到水面时，看见了她的倒影。
她害怕水里映出的女子。
那张妩媚又贪婪的脸，像极了伊士塔尔的雕像。
明媚而丑恶。
映照出她的内心。
错的是她，她却恨十一娘。
她无地自容，所以忘了这件事。
“别在这里睡着，醒醒。”
有人摇醒了她。
关翎睁开眼，看到了伊萨。
这次确实是伊萨。
他穿着东莱炼气士的衣服，而非采矿人的蓝衣，发长也不够把头发完整束起。
但关翎仍然觉得那个梦在延续，一下圈住了他的脖颈，贴上了他的双唇。
她从没这样热情地亲吻过自己，伊萨不知所措。
很快他扔掉了手里的话本，把她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