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教训过那些家伙后,就再没无赖敢惹咱们了。”
安遥心中还是隐有不安,石五爷想要的东西,怎会如此轻易放弃?只是,让安遥想不明白的是,石五爷富可敌国,什么酒楼得不到,为什么偏要费心设计芙蓉楼呢?
枇杷忽想到了什么,又道:“唯一的麻烦,就是对面那个花老板,每日阴魂不散,讨厌极了!”
安遥又问:“他们还在卖汤吗?”
“可不是嘛,尽会钻咱们的空子!一看咱们烧烤卖得好,他们就特意煲下火汤,害得咱们客人每回吃到一半,都要去对面打包汤盅过来。也就是世宇哥好说话,才让宝膳园把汤罐送进来。”
枇杷说起这事,一脸忿忿不平。
安遥柔声安慰:“客人想喝对面的汤,说明人家煲得比咱们更香,如果强行阻止,反而会将客人推给宝膳园,所以世宇做得没错。”
枇杷又道:“说来也怪,咱们的汤也不赖呀,可对面的汤就像迷魂汤似的,引得那些客人日日都喝,一日不喝就跟丢了魂似的。”
安遥又安慰道:“没事,天气逐渐转暖了,等夏天一来,这喝汤的热情也会慢慢淡去的。”
“我看未必!”枇杷却不以为然,“您是没瞧见他们喝汤的样子,简直像着了魔!我上回听个客人说,想喝汤想得浑身难受呢!刚开始,客人大多是冲着咱们的烤肉来,顺道喝喝汤,现在这趋势居然有些逆转了……”
“啊?还有这事?”
“您别担心,世宇哥已经打听到他们购买汤料的地方了,他跟小豆子今天上午就是去那儿买汤料的,要是能成,咱们就不用再被宝膳园膈应了!”
这时,门外忽然走进一个粗布麻衣的大叔,微微佝着身子,手里抱着个残旧的饭钵。
“请问,掌柜的在吗?”
枇杷连忙上前迎客:“客官,我们还没开业呢,你要不稍后再来?”
“姑娘,我不在这儿吃,我就想求你们做个菜,让我带走!”
“您想吃什么菜呀?”
“那个什么豆腐……我也不晓得全名。听我老伴说,她以前曾在这儿尝过一回,好吃得不得了!今儿是我俩成亲二十年的日子,她跟着我也没享过什么福,我想着来买份她喜欢的豆腐,给她带回去尝尝。”
枇杷见安遥对她点了点头,便接过大叔手中的饭钵,道:“您今儿真是走运了!我们掌柜的在,这可是她的拿手好菜,您先坐着等等,很快就好。”
那大叔突然拉住了她,从兜里掏出块看不清颜色的手绢,里头包着堆脏兮兮的铜板,怯怯发问:“掌柜的亲自下厨,会不会很贵啊?这些……够吗?”
安遥走过来对那大叔道:“可真是太巧了,您刚好是我们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位贵客,可以享受一文钱任选菜肴服务!”
“真的吗?”大叔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安遥走过来,从他手中取走了一枚铜板。
“千真万确!您在这儿安心等菜就好。婵儿,给大叔沏杯茶。”
“别麻烦了,我在门口等着就行,哪能又喝又拿。”
安遥却很坚持,“您这可是长长久久的好运,也得让我们店里沾沾呀!”
大叔手指都皲裂了,里面嵌着泥垢,一看就是双辛苦劳碌的手。他的妻子能将这道芙蓉豆腐记这么多年,也是对芙蓉楼的一种鼓励。
思及此,安遥制膳时特意添了些虾仁、瑶柱和海参碎,希望能让这对夫妻品尝到滋味丰富的周年膳。
刚送走大叔,白世宇和小豆子就回来了,见东家回来十分欣喜,可一提去找汤料之事,就唉声叹气了起来。
小豆子愤然道:“那人可真是个怪胎!说什么也不肯将汤料卖给我们,好像我们的银子是假的一样!”
有生意不做?怎会如此奇怪呢?
时辰不早了,几人没说上几句,便分头去筹备午市了。
这时,对面的汤架也支了起来,一个巨型瓦罐就放在大门前,香气飘满了整个暖水巷。
安遥轻轻嗅了嗅,的确很香,还有一股特殊的异香,安遥一时竟闻不出那是什么……
食客陆续而至,小豆子站在门前热情迎客,对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