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说着了。”随后他便在自己的斗篷下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只渡鸦放飞出去。
那只渡鸦先学着渡鸦的样子在自己的翅膀下啄了啄,像是在整理衣物似的,直到渡鸦拍了拍他的背催促,才施施然展开翅膀,懒洋洋的为渡鸦带路到了一奇石林地之处,而那最大的一块如同蚁穴般满是孔洞的此刻却被如同发生了大爆炸般的深坑取代。“这可比我想象的要早。”渡鸦将那只渡鸦藏回了羽翼之下,手再次从斗篷中伸出时掌中已然多了一把铁锹。
“开挖喽!”渡鸦两手握住铁锹的柄左右摇晃着做了几分钟的准备动作,但实际操作起来可没有他如此兴师动众的样子这般困难,因为沙土本就偏软,何况那自内而外的爆炸早已将那沙坑周边翻的更为松软,渡鸦才随便挥舞了几次,铁锹便撞到了什么坚硬之物发出了金铁相撞的声响。渡鸦见状也顺势将铁锹收了起来,蹲下徒手清理了一阵就发现了弯曲的把手。
“就是你了!”渡鸦此刻也不浪费时间做什么慢工出细活的事了,他既然一手引导了此物的熔铸过程,便直到那东西有多牢固,因此只是紧握着那把手猛地后跳仿佛想要起飞似的一跃,便将那形状有些古怪但做工却极为精巧的提灯整个自地里拔了出来。渡鸦没有找到那位打造了此物的能工巧匠,或许他已经在这提灯的制造过程中便与其他工具一道化为灰烬了。
“哇哦,真可怜。”渡鸦发出了夸张的感叹,但他没有停下脚步来试着搜寻哪怕一秒,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那盏提灯所吸引,因为那最核心的蜡烛明明没有被明火点燃,却隐隐约约的闪烁的光芒仿佛正在摇曳一般,“这东西必须出现在我的收藏里。”渡鸦在赞叹了一番那提灯的精美绝伦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既然是我寻到了这无主之物,那它就是我的了。”
“啊对,我差点忘了。”渡鸦在已经思忖着如何将这么大个物件塞进自己羽毛下面好一会儿之后才仿佛良心发现似的捧着那盏提灯,装模作样的高声吟唱道,“让我们为你那可怜的原主人献上哀悼!”这哀悼的时间不过一秒,渡鸦便将那被自己高举之物拥在了怀中,口中喃喃自语,“对,就是这样,我想你一定对他来说很重要,想必能够读到属于他的思念。”
渡鸦闭上眼睛开始窥视那提灯的制造者生命最后的记忆,但很快他便大口的喘着气仿佛吃东西太快被噎住了似的,在他的设想中,能够如此缜密的设计出这样一个连不智凡人这样举世无双的工匠都颇为在意的工艺品的人一定是思维清晰敏锐之人,再不济也得是个一根筋思维简单的铁匠,谁知他才方一踏入那块领域,就被如同泄洪般的记忆冲的七荤八素。
那些记忆不仅繁复并且错综复杂如同迷宫一般,哪怕是渡鸦这般久经沙场的老练探子也在猛地落入其中之时差点迷失了方向,好一会儿才勉强晕头转向的找到了准确的路线,随即他便发现,那些记忆并非独属于一人,甚至将它们联系起来的也至少有两人之多,而当那条路径走到尽头时,无数的丝线汇聚成了两条几乎等宽的支流,最后互相纠缠的结成了一股。
看来这便是那条支流过多的记忆长河的主干了,经验丰富的渡鸦立马便将自己的位置调整了过来,将那江河汇聚的入海口当做源头反向观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