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塔尔终生难忘,忙补充道,“但就只有一次,就一次而已!”
拉摩克面无表情的看着伊斯塔尔略微隆起的小腹,最终摇头道,“那么很遗憾,我不能带走你了。”伊斯塔尔在他眼中看到了极为复杂的情绪,愤怒有之,悲哀有之,屈辱有之,甚至怜悯也有之,随后拉摩克以极为悲痛的语气说出了那个不幸的消息,“伊斯塔尔,我承认我是故意使你失去了意识,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很高兴你没有怀疑的照单全收了。”
伊斯塔尔知道他用上了一些麻醉的草药,作为治愈者的自己曾经制造了不少堆在架上,可偏偏自己不爱整理,而那位与自己一样天赋异禀的炼金术士也是如此,所以拉摩克总是替他们收拾,而他也确实曾经与自己提到他私藏了一些,当时自己问起作用他只说未雨绸缪,伊斯塔尔没有多问,只是不料竟会被用到自己身上,也是自己大意,竟没认出自己的作品。
“为什么?”伊斯塔尔不觉得自己有做错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拉摩克,因此她质问的声音带上了愠怒,而拉摩克也确实心虚的转移了视线,解释道,“我与长老们商量了,想要留下一把备用钥匙,毕竟有我那位先祖的先例在,”说到这位先祖,拉摩克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们无法保证你是否会听从七蟠大人的命令来成为漫宿的又一条死路。”
“若是能够打开你身心的两把钥匙都在七蟠大人手中,我们如何能够放心,为了不重蹈覆辙,我们只是想要进行一个小小的仪式,借用双角斧大人的分离之力在你身上留下一道无法闭合的门缝罢了。”拉摩克将这伤害性的仪式说的理所当然,毕竟在他看来至少不会危及生命,“但在仪式途中,我们发现事情出了意外,我们担心七蟠大人会抛弃你。”
“我们在你身上投注了太多,因此我们不能冒着失去你的风险。”拉摩克觉得自己循循善诱,但伊斯塔尔几乎是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七蟠大人或许确实有一天会对我失去兴趣,但至少最近我们之间没什么不好的,我会努力在他厌弃我之前为我们争取到更多,这还不够吗?”拉摩克知道伊斯塔尔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虽然连连摇头但还是等她说完后才开口。
“很遗憾,我们觉得这就是最近的事,或许也就是一年之内。”拉摩克伸手轻轻触碰着伊斯塔尔的小腹,凑过去轻声耳语道,“你没有感觉到吗?你已经是个母亲了。”力量诞下力量是被禁止的,因为这必然会带来一种被称为天孽的现象,这得还是伊斯塔尔足够坚强,撑过了诞育司辰的孩子带来的几乎绝对足以撕裂任何一个凡人的苦痛的情况下。
看着伊斯塔尔睁大眼睛一脸呆愣的神情,其中暗含欣喜但更多的是恐惧与迷茫,拉摩克知道这个劲爆的消息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在发现这件事时,谎言之墓的长老们几乎是第一时间想要将这个孩子抹去,但司辰的孩子非比寻常,哪怕借用了双角斧的分离之力也不过是切割出了极小的一部分,而仅仅只是这点力量就使他所诞生的祭坛扭曲的不成样子。
最终,他们仍旧想出了办法,而那正是拉摩克的提议,将那些力量一丝一缕的慢慢抽出,以恐怕难以计数的带着略高于常人力量的人类婴孩的方式生出,如同蛇在结合后连续数月都会产卵一样,然后其他人将会把他们带离,不使他们的母亲有机会触碰到他们,或许能够避免天孽,同时保住她的生命,只是这未免会使她承担更为长久的苦痛,但也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