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
夏宫前的大广场上,人潮再度汇集。广场中央落着一尊巨鼎,挥散着青铜之光,庄严肃穆令人惊叹。
此时的夏宫正处于国哀之中,先帝归去的葬礼正在举行。留守的臣子仍然操持着旧礼,洪水虽然来临,但是大夏还没有倾覆。
“哦,快看,这不是期公子吗?这应该是新铸之鼎对吧,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呢?”一名臣子望着广场中央的人影,不由纳闷道。
“这是天地祥瑞降世,可是刚才我明明听见天空中说的是[冥氏一族,天命所归],为何又变成了期公子携鼎前来呢?”又一名臣子答而又问道。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论这鼎是新铸的还是寻回的,只要分水大阵能够重归完好,大夏就不会灭亡,而我们的地位自然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第一名臣子言辞中有庆幸之意,其余人听之也是喜上眉梢。有一个大胆的臣子不由走上前去,想要趁机探探虚实。
“期公子,您这遭铸鼎归来,可是引发了天地祥瑞。天倾一角洪水降世,正是需要像您这样的栋梁之臣,才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有虞期面无表情地站在巨鼎前,仿佛听不见周遭的所有声音。那名臣子不由继续上前,脸上堆笑道:
“您不会是大业既成,就忘了我们这些同僚了吧?我可是记得,您向来是念及。。。旧情。。之人。。”
臣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大量的岩柱尖刺从地面升起,直刺入那名臣子的身躯,霎时间血流如柱哀嚎不断,很快便躺在地面上,再也无法动弹。
其余人见之哪有营救之心,纷纷四散而逃,或是躲入宫墙之内,早没了众星捧月套近乎的想法。
不多时,寒蝉冷鸦也抵达了夏宫广场,望着地面上的死尸、巨鼎和有虞期,同样是惊讶不已。
“有虞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是我放了他,分水大阵周边根本就没有马匹,这巨鼎又是如何被搬运到夏宫的呢?”
寒蝉没有贸然上前,不由将自己的疑惑抛出,冷鸦瞟了一眼地面的死尸,轻叹一声道:“谁知道呢?不过他的归来可能不止是惊喜,更可能是惊吓。”
未及上前与之交谈,又有一队壮硕的兵马飞奔而来。满面征尘眼神如刀,能够感受扑面而来的怨气。为首者手持宽大石刃,咬牙切齿驻马于前。随着他石刃横指,立即破声大喝道:
“我高贵的期公子,能告诉我你在玩什么把戏吗?”
冥男瞟了一眼青铜巨鼎,其中一足上还染着血迹,这哪里是什么丢失之鼎,分明就是有虞期新铸之鼎。
冥男发觉自己被摆布了,唯有破坏与杀戮才能消解他心中愤恨,于是大手一挥,身后几名士卒立即飞马而出,手持木制长武器,带着怨念向前冲锋,意在手刃这个可恨的铸鼎者。
“咔啦咔啦!”
地面开始升起一道道岩石突刺,密集得如同割茅草一般,将那几名士卒连人带马刺出道道血窟窿,未及冲到有虞期跟前,就因重伤不支倒地,就连挣扎一下的气力也没有了。
“怎么?冥大将军也有迈不过的坎儿?”有虞期眯着眼睛满是嘲弄,仰起头来以一种蔑视的眼光望向冥男。
“冥氏一族,天命所归。天命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冥氏,在今日阖族尽灭!”
“哈哈哈哈哈~”
随着有虞期发出一阵狂荡的笑声,天际的阴云开始翻覆变化,形成一张惊悚的鬼脸儿,嘴巴一开一合吞云吐雾,向着下方洪声道:
“好!冥氏一族的强兵终于到了,我听说在大夏的土地上,你们象征着武力的巅峰。那么也就是说,只要能将你们击溃,大夏也便是只剩下一具空壳,又有谁能阻拦我浮游的大业呢?”
言辞终了,浮游的身影终于凝聚而成。从天际缓缓下落,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然而他那怪骨嶙峋的造型实在谈不上是善类,只能被归为凶神恶煞的范畴之内。但是反派的实力通常卓越超群,浮游自身也的确强大不已。
只见他在天际孤独地巡游,飘向冥男军队的上空。
他的手上捧着一把古琴,随着他轻抚琴弦,声波的攻势便开始有形化,向着下方发射出一道道弧线。
这些弧线的尖端如同刀锋般锐利,在接触到普通士卒的身体之后,便如同开槽放血般惊悚。
一道道锋利的割痕触目惊心,有时甚至造成了肢体脱落的残废状态,不得不说是既伤身体,又容易造成心理阴影。
石器时代的兵种当然主要也都是握着石斧石矛,对于远程的高空打击可以说是束手无策,一时间阵脚大乱,哀嚎遍野。
冥男被这突然而来的空中打击惊得说不出话来,额角也开始沁出冷汗。今日的变故一重接着一重,已然超出了他的预期范围。一个来路不明之人,对他的部属痛下杀手,实际上也就是把他往绝路上逼。
求生的野心很快让他镇定下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