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后，高景轩和段小柔总算平安抵达了新市场。
然而，迎接他们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迎头一盆冷水。
“什么？市场份额只剩不到30%？！”段小柔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报告差点掉在地上。
高景轩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之前签下的史密斯先生的合同，原本是打开这个新市场的金钥匙，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强劲的本土竞争对手捷足先登，几乎垄断了整个市场。
“他们的产品和我们的定位几乎一样，但价格却低了将近20%。”市场调研员小王战战兢兢地汇报，“而且，他们的营销策略非常接地气，很受当地消费者欢迎。”
“接地气？”高景轩冷笑一声，“我看是接地府吧！”
他翻看着小王收集的资料，越看脸色越难看。
“这些资料都是什么玩意儿？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小王委屈巴巴地解释：“老大，我…我已经尽力了…这个市场的消费习惯…太…太奇葩了…”
的确，这个新市场的消费习惯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之前百试百灵的市场调研方法在这里完全失效，问卷调查无人理会，街头采访答非所问，就连大数据分析也毫无头绪。
高景轩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段小柔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安慰道：“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办法？还有什么办法？”高景轩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
就在这时，段小柔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高景轩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连忙问道。
段小柔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我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这个市场的消费者…他们…他们……”
段小柔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他们……只相信算命！”
高景轩愣住了，随即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算、算命？柔柔，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小王也跟着傻笑：“就是啊，段经理，这也太离谱了吧！我们可是高科技企业，跟算命八竿子打不着啊！”
段小柔无奈地摊了摊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的确是事实。我刚接到我奶奶的电话，她老人家可是玄学大师，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她说这个地区自古以来就崇尚神秘文化，人们做任何重大决定都要先算一卦，如果卦象不好，就算条件再优越也不会去做。”
高景轩笑不出来了，脸色逐渐凝重。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他们之前做的所有市场调研都白费了。
“那现在怎么办？”小王哭丧着脸，“难道我们要改行去算命？”
高景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算你个头！赶紧去联系当地的…呃…算命大师，我要最灵的那个！”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账户上的数字像瀑布一样往下掉。
原本充足的资金，在高昂的“咨询费”面前，迅速缩水。
各种打点、疏通，更是雪上加霜。
与此同时，当地媒体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开始大肆渲染新途公司“迷信”、“不尊重当地文化”等负面新闻。
一时间，新途公司成了众矢之的，品牌形象一落千丈。
高景轩看着不断下滑的销售数据，感觉心都在滴血。
这哪里是新市场，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高总，财务部刚刚通知，我们的资金…已经…见底了…”小王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