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往北走的时候冰天雪地还骑马,那小冷风硬的差点没吹破他的头皮,现在冬日快过了,天气转暖了,也要往南走越来越暖了,结果开始坐马车,还是四面保暖的那种,这不是纯有病?
大概是他心里吐槽的声音太大了,卫云修实在是无法忽视:“你是不是骂我呢?”
陶安泽一脸无辜:“我有说话吗?你看我张嘴了吗?”
卫云修抿抿嘴,好吧,的确没张嘴,但是自己怎么就感觉好像挨骂了呢?这后背带刺的感觉,实在是无法忽视啊。
中途休息的时候,暗卫上前禀报,西门霄已经见到了皇上,给五皇子扣了一箩筐的黑锅,还声称自己被五皇子绑架。
陶安泽不解:“他知道是你的人绑架他了?他怎么发现的?”
“他没发现,但是以他现在的处境,只能先把责任推给我,而且……”卫云修纠正他:“不是我的人,是我们的人。”
陶安泽语塞,好吧,虽然并不想同流,但是貌似已经合污了,一条绳上的蚂 蚱想逃也逃不掉了。
现阶段来看,绑架友国皇子还只是最小的罪责,西门霄给他扣的黑锅可是一口比一口精彩,比如仗着皇子的名义挪用善款啊、再比如仗着皇子的名义抢占民女啊、再再比如仗着皇子的名义屠了雾灵村一百零八口连小孩子都没放过等等等等。
陶安泽简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雾灵村是荒村啊,哪里来的一百零八口啊?而且那是被雪崩埋了啊,你是皇子没错,但是皇上也做不到命令雪崩吧?他说得这么扯有人信吗?他这是要整死你啊!”
卫云修回答:“皇子的身份能不能命令雪崩不重要,只要父皇愿意相信,我的皇子身份就没了,而且呀,他要整死的不是我,而是我们。”
一排乌鸦从陶安泽的头上挥着翅膀飞过,他算看出来了,卫云修的终极目的就是气死他。
他揉了揉额头换了个话题:“行,那我问你,后面马车上那个人为什么跟着我们。”
“我们”两个字他咬的格外的重,显然是针对刚才的对话。
人家能当花魁,身材相貌肯定是能拿得出手的,又会民族风还会跳广场舞,多少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排着队等着呢,而且那个似柳跟三皇子还有几分像,他严重怀疑卫云修带两个花魁一起走是想把人带回去当侍妾的,明明他刚跟姚晟调完情没多久,就惦记着纳妾,渣男。
卫云修莫名其妙戴了一顶渣男的帽子,关键是人家没说出来,他也没机会解释。
“那个人我有用,你就当普通侍卫看待就可以了。”
“有用?”陶安泽原本就想歪了,听见他这么说,想得就更歪了,有什么用?床上用啊?
卫云修被他看得全身都不自在:“你这是什么眼神儿?我有正事,收起你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正事啊……
陶安泽的脑回路不知道和哪里搭了线,突然有了个特殊的想法:“你说的正事该不会是要用他冒充三皇子吧?”
不得不说,他在猜卫云修心思真的有一手,每一次大方向都能猜对,但是在具体细节上却错得离谱。
卫云修觉得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想的吗?”
陶安泽:“你就说你所说的正事,是不是跟他和三皇子有关吧。”
卫云修:“是对,但是他们、”
陶安泽:“我就说你是打算让他冒充三皇子,你胆子够大的啊,皇子诶,那可是皇上的儿子,说冒充就冒充了?你不怕灭九族吗?哦,对,你不怕。”
卫云修哭笑不得:“我是需要他某些特定时候在某些特定的人视线里出现一下而已。”
陶安泽有些不放心:“他与三皇子长得也只是有六七分像而已,容易被认出来吧?”
卫云修回答:“会做伪装,而且有特定环境,特定距离,不会有问题的。”
陶安泽:“你还说不是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