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不便相告。”
“……是我冒昧了。贵妃娘娘因出价一事难免生气,不过大人放心,娘娘那头我自会去解释,不会让大人为难。”
“如此便多谢沈小姐了!”
严瑢匆匆结束了茶局,追出万樽楼,刚好瞧见梅爻要登上马车,他鼓了鼓气,正想上前招呼一声,便听身后唤他:“大哥!”
回头,严彧正迈着悠闲步子从万樽楼出来。
那厢梅爻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马车里。
严瑢心下叹了口气。
严彧踱至跟前,漫不经心笑道:“今日并非休沐,大哥怎的不在官寺,倒有闲情来此?”
严瑢无声笑笑:“我难得开个小差,便叫你撞见。”又见严瑢身后,裴天泽及几位京中官贵缓步而来,具是要署新贵,一瞬间竟对这位二弟生出些陌生感来,可也只是一闪而过,便道,“二弟这是约了人?”
说话间一行五六人已至跟前,严彧笑道:“今日是裴大人请客,往日里他可没少掏我荷包,今日我可是逮着机会要狠宰几刀!”
相互见礼后裴天泽憨笑道:“几刀还是扛得住的,大爷也来吧!”
严瑢道:“我今日还有公务,实在不凑巧,我那几刀便由二弟代砍了吧!”言必告辞往大理寺而去。
天泽招呼道:“走,咱们去吃!”
严彧道:“你们先进去,我稍后便到!”
梅爻一行离开万樽楼,梅六去巡铺,梅阊带人去接洽采办今夏府中要物,只凤舞驾车送主子回府。
马车才行不远,突然便停了,车厢内的梅爻还未及问明原因,便听凤舞带着几分尴尬道:“小姐,属下内急,憋不住了,您且稍等片刻容我方便一下?”
听着还挺急。
梅爻道:“速去速回!”
“好嘞!”
车辕一轻,想是凤舞已跳下了车。梅爻好笑,大街上呢,这个凤舞事还真多!
可她脸上的笑还没散,便觉车身猛地又一沉,下一刻车帘便被挑开了,一道靛蓝身影跳了上来,她一 惊,尚未看清是谁,来人已勾住她纤腰亲上来!
这个气息太熟悉了,除了那个凶野竖子,也没谁敢!
严彧掐着她细腰将人抵在了车厢壁上,吻得凶狠!梅爻觉得他似是又带着气,不晓得他这一阵阵的怪情绪是打哪来的。
欲望来得迅疾,严彧紧紧抵着她亲吻,吞没她的惊呼,舌尖撬开齿关执拗地往里钻,火炭似的扫荡,她挣扎着偏开头,他的吻便又纠缠在她颈间耳畔,她声音发颤道:“别闹,外面全是人……”
他充耳不闻,粗重的喘息和细密的亲吻未有一刻离开她。她只觉酥痒难耐,又顾忌着动静太大惹来外面猜疑,只隐忍着娇喘,颤颤提醒道:“等、等会凤舞要回来了……”
“他不会!他是看见我才离开的!”
他声音含混,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将她白嫩嫩的肌肤染得透粉。
梅爻反映了一息才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这个凤舞!真该罚了!
他压着她娇嫩的唇瓣吸吮,掌下已不满足于隔着衣物的磋磨,他伸着手朝她交领内探去,梅爻又惊又慌,娇喘着地推他:“大街上呢,你收敛着些!”
他整个身体往她身上一压,粗喘着道:“没办法,我这里硬撅撅挺着,你若不帮我,我可下不去车了!”
“都是你自找的,好端端的蹿到我车上来……啊……”
他已分开她交领,埋首吻她,才不过几下,抬首便见她已双目迷离,呼吸急促,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襟。他对她这幅模样喜爱得紧,捧住她的脸,对着那微启得樱唇狠狠亲了几口,拉着她一只手按向自己,哑着声音道:“你帮我,这是上回欠着的。”
梅爻结结巴巴:“可、可这里是大街上……”那外面行人说笑声,商贩吆喝声,声声入耳,这马车,也只隔了一层帘子。
他故意往她手上蹭了蹭,俯首去咬她耳尖,沉声道:“都几日了?我忍不了……”
梅爻抵不住耳际的酥麻痒意,又见他一副压抑难耐的模样,狠了狠心道:“那、那你……小声些……”
“事真多!”
他说着自行解开了玉带,又嫌她磨叽,抓起那两只柔软的小手按上去。
凤舞在街对面的茶肆寻了个靠窗位置,刚好能瞧见不远处那辆青顶红帷的驷马高盖,叫老板上了壶陈年普洱,慢条斯理地消起了食。
那车舆停在路侧有些打眼,马儿已有些不耐,时不时踢腾几下,又轻嘶几声。路过的百姓瞧着规制奢华,自会下意识避开,倘若离近些稍稍驻足,便会听闻里面粗重又急促的喘息,伴着女子偶尔的娇呼轻吟。
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吼,车厢里弥散开淡淡的腥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