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差点没把蒋公子连带着一道给掀了。
“你还要如何?”
“倒、倒是个泼辣的!爷就喜欢你这样的!训就训最烈的马!”
他从家丁们的怀里起身,弹了弹衣角。
“好的,知道了,退下吧。”说着对他摆摆手。
“你!你胆敢对本公子无礼!买卖还要不要了!坐贾!坐贾呢!”
缩在人群中的坐贾,是真的一点儿不想出来,这爷不伺候不行呐!
“哎——蒋公子,您怎么来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把她的摊位给爷停了!她要想进走货街,得爷点头同意!你们都听见没!”
“可是,这中途毁约是要十倍赔付的……爷,您这不是再为难……”
话还没说完,一摞厚厚的银票扇到了他的脸上,面值一百文。
“看见没?这些,赔你!”
挥手一撒。
天上下钱,无人赶捡。
岂有此理!
不,芜荑在捡。
眨眼一瞬,清了场,刚好五十张。
“得嘞!谢谢惠顾!”
礼貌交易转身走人。
筠芝她们紧跟着上来,四人直接离了走货街。
见天色尚早,就在扶瀑镇里逛了逛。
这座城镇规模不小,瓦子,酒肆,食店青楼整整占了三条主街。她们刚刚在的走货街,不过是寻常百姓摆摊的地儿。
医馆三家。
温家悬壶堂、陶家杏林居、华家青囊阁。
药铺更是两大商氏并立——云氏百草行、沈氏时济堂。
单家跟其中的青囊阁一直有供给的关系。
馉饳老叟一出摊就是五十来年,风雨无阻。
只听说是外乡带过来的手艺,各大酒楼食肆想高价收购他的方子都没成。
一行人转悠。
临关门之际,四人一道进了牙行。
“牙侩大哥莫着急,给您送拜年礼来了!”
单凌霄先一步进了去,随意拉扯几句,问起市场行情。
芜荑跟筠芝商议了一路,挑哪里的铺面最合适,最终敲定了扶瀑镇以南,淮景河沿岸, 靠里僻静的地儿。
“牙郎,帮我们调出南边淮景河里面的铺面瞧瞧。”筠芝终于按捺不住了。
“得嘞!您稍等,这就给您找图纸。”牙郎撇下单凌霄,飞身去了架子上翻找。
“符合姑娘要求的共有两家。这是李家小院,开头一个三开门的铺面,后面起居小院,正房三间,厢房两间。环境清幽,户型正,邻居友善。另一间呢,则是在华青阁隔壁,这华青阁是华家招收医学子的地方,总有医学子在那跳淮景河明智……其余没有任何问题,比刚刚那个大出整一倍还多,屋舍十余间,还有小阁楼,铺面都占了三个!地段也是极好的,还能免费看病,价格甚美!”
“何价?”
“三千三百文,原价得要四两白银子!”
“我们今日下定,一口价两千五百文!”芜荑直接咬到低价,这单应该是他们年底的闭门财神。
在他们这行里,这单只能成交,不能拒接,不然会对来年的运势不利。
牙朗听得这价,冷汗直冒,堆叠着笑脸,求饶,“姑娘,您可是我的闭门财神!您可不能这样啊。这位娘子,您劝劝她。”
这买卖做的就是有买有还,他这样,看来是叫高了,不过既然开口便不好再往低了压。
“牙郎,既然如此,咱们都爽快些,你交个底。成了就当跨年红。”
“这个数。”他抬手摇了摇三根手指,三千文。
芜荑摇头。
跟着两根手指弯折在空中敲了敲,“求求了!我的财神爷。再不成只能给您跪下了。”
筠芝回首拉了拉她的袖角。
“好的,就如此,两千八百文。请契书吧。”
刚捡的银票瞬间就少了一半,另一半芜荑乖乖上交给了阿姐。
“筠芝,你为何挑了这间呀。”
“闹中取静。日后再告诉你。”
芜荑也没追问下去的意思,反正她也都会支持筠芝的。
买了铺子,四人直接归家。
孙老汉路上还说:他都像是单家的老管家了。
众人笑了一路,芜荑极其认真地问孙把事,有没有意愿,连带着他的老伙计一道聘用。
入夜,风厉。
单家小院五人,围坐烫起了锅子。
孙老汉是芜荑硬留下的。
乌恩其实在是太大只,进了堂屋感觉整个屋里立马小了一半。
待众人落座后,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