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绳,威胁似的拉紧了些,顾元昭能感觉到来着脖颈勒紧的感觉,即便如此面上表情依旧未变上分毫,目光灼灼的对上她的视线。
萧茹瞧着她这般模样,在自己的眼中对方这一点反抗不过只是蝼蚁的垂死挣扎罢了,面上轻蔑神情未变,只是微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语道。
“不过你这么有孝心,那我便成全你,来人,将三小姐带下去抄写经书,好生看管,在回宫前不许踏出屋门半步。”
说着便松开手,将手上丝帕丢弃在地,等候在侧的侍女见此则上前行了一礼。
在走过顾元昭身侧时,她上挑的凤眸微眯起,其中带着几分鄙夷,嗤笑着开口。
“希望神明看在你这一片孝心上,能让那贱人好生安息。”
好似不愿再多呆般,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开。
而原地只余那片被践踏的丝帕。
顾元昭捂着方才被衣绳勒紧的脖颈,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眸中闪过几分翻涌思绪,但很快便掩下,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三小姐,请。”侍女见此则是朝她的方向行了一礼,垂眸恭恭敬敬的开口说着。
对此顾元昭表情未变,抬步朝前而去。
……
书房内烛火微颤,虽说将湿漉的衣服换下,但屋内并未安置炭火,从门缝里吹来的寒风令顾元昭冷得裹紧身上的外衣,发上未干的潮湿贴着她的额角,拿笔的手也红肿的厉害。
侍女低眉顺目的候在一旁,对她眼下模样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
这是来自萧茹的监视。
顾元昭收回视线,手上先前被碎冰划破的伤口已然发白,若不处理妥当的话,怕是会生出冻疮,明明许久未犯了……
她伸手握着不断轻颤的手,对此也只能咬牙坚持。
纸上是抄写至一半的经文,她写到最后好似已然感受不到知觉,握笔的手一颤,纸上便因此留下长长一条墨迹,顾元昭望着眼前凌乱的宣纸,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你总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染了几分无奈的话语响起,下一秒自己的手便被对方温热的掌心包裹。
下人将新燃的 炭火放下便缓缓退出屋内,顾元昭抬眸望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之人,他此刻正低垂着视线,动作温柔的替自己上药。
药膏清凉的触感涂抹在伤口处,他的动作很轻,像是一片轻羽抚过。
“兄长怎会来此?”顾元昭并没有将手抽离,眸子轻眨了眨,低声开口说着。
对她的疑问顾隐白倒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今日之事我都听说了,你如今这般我身为兄长又怎能视而不见。”
关切的话语响在耳畔,但顾元昭却无法从他低垂的眸中瞧出半分思绪。
“兄长才任尚书之职,若这时与我走得过近,恐会惹萧夫人不满。”她微侧身,用另一只未被对方拢上的手轻抵着额角,偏头瞧着眼前正细致上药之人。
说出的话语轻的很,像是十分关切对方的处境般,可那双杏眸中却透着几分玩味之意。
烛火在屋内跳跃着,二人交叠的身影投上墙面,在烛光中摇晃,无端生出几分暧昧。
萧夫人的侍女方才起便被支出门外,在半掩的木门前,是那道探究的视线,正侧倚着注视屋内的一举一动。
顾隐白对她的话眉心微动,随后上药的手也重上几分,像是在因此而不满般,“元昭倒是好兴致,竟还有闲心关心这些。”
隐隐斥责的话语,顾元昭视线落上二人交握的手,伤口处的按压倒也不算重,在微凉的药膏下,像是羽翼轻点,可瞧着对方这般模样,不知为何便起了些逗弄心思。
她顺着举动手轻颤几分,仿佛受惊般,可怜兮兮的开口:“疼。”
随着这声落,对方上药的手一顿,动作在那一瞬间有明显的慌乱,顾元昭很少能瞧见对方露出这幅表情,素日在朝堂上稳重自持的顾大人竟也有这番无措模样,倒是有趣。
顾隐白抬眸时便瞧见对方嘴角来不及掩下的笑意,便知晓方才那句不过只是来自眼前人的顽劣捉弄。
他对此倒也不恼,只是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将手上药膏轻放在桌上,安置在一旁的炭火因燃烧不时发出微弱的爆破声。
屋内不断上升的温度也将寒风驱散,顾隐白望着对方发上渐融的冰霜,有些许化为水滴滑入她的衣襟。
“你身子骨弱,湿发还是早些烤干为好。”顾隐白手微抬,似是想替她拭去发间湿漉,可最终,伸出的指尖却未曾落下,他将丝帕轻放在案桌上,语气温和的开口说着。
顾元昭顺着望向桌上的丝帕,炭火将屋内烤得暖和,直到此时她才想起先前弄湿的发还未干,她伸手将素簪取下,绾起的墨发便顺着滑落,她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