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听了之后,哼了句臭小子,没说别的,去逗鸟了。
这大概就是男性长辈无声的赞赏。
裴晏清朝她看一眼,钟情眨眨眼回他,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样子,一股暖意从她那直接就流到了他的心里,仿佛她在说,
你看,裴晏清,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好。
那时候裴晏清就觉得,她真的好会爱人,那些连他自己都没想过的东西,都被她一一找到打开,精准到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竟然有人比他更了解他。
钟情上前想要接过他手上的橘子,他没给,她担心说,
“太沉了,你手刚包扎完,别再裂开了。”
裴晏清用下巴指了指后面的椅子,“坐着吧,这点活用不着你动手。”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劲。
钟情拗不过他,走到后面看看能不能找点拆箱的活干,结果被徐爷叫去逗鸟了。
笼子里放着两个彩色的鹦鹉,钟情简单扫了一眼,大的那只黄色的,头上毛窜的贼高像是非主流,小的那只毛色特别亮和动物园里看的差不多。
徐爷指着大的那只说,“我这只玄凤鹦鹉,养了好几年了,话特别多就听它唠叨了。”
此时它还挺配合,嘴里喊着冲啊!冲啊!嗓音没那么好听,很尖锐像是合成的声音。
钟情的心思哪在这里,她的眼睛全在裴晏清身上,唯恐这祖宗再把手伤到,那她真就是愧疚到下辈子都还不完了。
徐爷还滔滔不绝,“这只小的,是我托人从外地运回来的,可惜回来没两天,这俩干起来了,腿都折了。”
说着还拿小树枝戳一下,看看它活动的怎么样。
钟情此时稍微转过头来,和长辈呆在一块,长时间溜号可不行,她问,“看起来恢复的很好啊,活蹦乱跳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对鹦鹉过敏还是怎么样,脖子特别痒,她隔着衣服狠狠挠了好几下都没缓解。
徐爷骄傲回,“那是,上周腿都断成两半了,多亏了那药才能好这么快。”
什么药?腿折了都能好,那对手有没有效果?
钟情:“这对人有效果吗?”
徐爷回头打量她,从上到下都挺好的,没断哪里,他问:“怎么你有亲属胳膊腿断了啊?”
钟情被噎住,“不是没断,就是被刀划出特别深的口子,能不能愈合快点啊?”
徐爷点头,“那都是小事啊,切断骨头都能愈合七八成,皮肉算什么。我这药是当时一个战友家祖传的,就一小罐,我留到现在,你哪个亲属?方便来吗,肯定能给他治好,疤都不会留的。”
老爷子很明显不舍得把这一罐药全拿出去。
钟情尬笑,指了指身后的裴晏清,“他现在就来了。”
两人从水果店出来,左手拎着一袋子水果,右手捧着那盒药膏,钟情整个人都兴高采烈。
钟情:“笑死我了,我说亲属是你的时候,徐爷脸都变了。他没看到你手受伤。”
裴晏清淡淡回嗯,“老花镜还得列到明年礼物里。”
钟情安慰他,“安啦,徐爷还是对你不错的,这祖传药膏全给你了。”
裴晏清将水果挂到把手上,朝她扬头示意上车,“对你也不差,又给拿了水果。”
钟情此次来,本来是想要帮老人家干点活感谢一下上次的水果,没想到有混到一兜。
钟情上了车,还是特知恩图报回,“借光借光罢了。”
车子启动,这次往家的方向开了。
钟情趴在裴晏清的后背,心里放下块大石头,
“终于有药能不留疤了,裴晏清,你要好好上药。不对,到时候我按时给你上药。”像是下命令似的。
裴晏清在前面笑,他看出来她是真高兴,乐得刚刚台阶都差点摔下去。
他装作没良心回,“钟情,你太假了。”
钟情:“?”
裴晏清特欠问:“你是担心我的手,还是担心我的手不好看?”
有时候钟情感觉挺无力的,她开始怀念之前那个寡言冷脸的裴晏清了,之前不是挺成熟稳重不烦人的吗?
钟情懒得回他,絮絮叨叨嘱咐,
“别拿重东西,以后我来提。不准反驳!等你手好了,肯定给你。”
裴晏清被逗笑,低声回嗯。
钟情:“还有刷碗,也我来刷。不准反驳!”
裴晏清犹豫了一下开口,“实在不行,咱们买几个塑料碗呢?”
钟情想了想,说也行。他笑得更欢了。
“下周的游泳课请假,不能下水。”
“嗯。”
“最近别吃辣,伤口容易发炎。”
“嗯。”
钟情皱着眉头,大脑不断过着还有什么注意事项。
貌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