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贺安扬说过,之前谁把裴晏清东西碰掉了,他那眼神能吃人,我现在把他女人拐跑了,他不得把我扔海里喂鲨鱼啊!”
钟情笑她神经,“他哪有那么邪乎,再说有贺安扬在,你怕什么?”
徐芳立刻佯装生气,拍着钟情的手,“诶呀,你总提他干嘛!”
钟情耐人一笑,“我又没说什么,怎么现在贺安扬这三个字听不得啊!”
徐芳否认,钟情接着在她耳边一直重复贺安扬的名字,徐芳捂着耳朵快速跑到洗手间里。
钟情没追,慢悠悠在后面走着,她停在卫生间外面的洗手台,对着镜子整理着碎发。
没过一会,刚刚走过的走廊传来脚步的声音,紧接着钟情就在镜子里看到了关昊阳的身影。
黑框眼镜、长风衣,还是那样成熟的模样。
钟情没回头,打开水龙头洗手,“你也来上厕所。”
关昊阳:“里面有些闷,出来走走。”
钟情用水流冲着手,头上面的红色女士卫生间的牌子也在镜子里能看见,她很快就冲完了手,关昊阳还站在那里。
钟情:“这家楼上天台风景好,你可以去那里逛逛。”
关昊阳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眼里说不出的晦暗:“我知道”
他知道,因为去年的今天,他还在她身边,陪她在天台聊天,聊到凌晨。
徐芳这时从里面冲水出来,“情宝,贺安扬没安好心想让你出丑,他一会让你喝什么甜水,你可别喝,他们说那叫shot,酒劲特别大。”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人,徐芳直接愣住,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她和关昊阳不算熟,没在一起吃过饭也没说过几句话,只知道钟情之前和他关系还不错。
钟情见徐芳出来,说道:“那你慢慢逛,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就去揽徐芳的胳膊,两人转身刚没迈出去一步,就被关昊阳叫住了。
“我们能不能聊聊?”
又是这句话,钟情觉得头大,他们之间聊过不下三次了,每次他都扯东扯西,毫无营养。
她再也找不到之前两人畅所欲言聊天谈地的快感了。
但钟情始终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停顿回头又露出她那副游戏人间的渣女笑容,回:“我们不是聊过了么?”
关昊阳静静地看着她,他知道她一切的秘密,也看得破她这幅伪装的虚壳,这些对他无效。
钟情受不住他这如鹰眼般的视线,绵里藏针一眼把她看得体无完肤。
她微微叹了口气,拍拍徐芳的手,“芳子,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回去。”
随后又补充一句,“裴晏清要是问我,你就说我拉肚了。”
全程丝毫没有避着关昊阳。
徐芳咬着嘴唇,看不懂这波操作,她知道钟情不是什么脚踏两只船的人,她根本不屑如此,徐芳点头答应了下来。
徐芳走后,钟情面无表情抬起头对上关昊阳的视线,“不是说闷吗?去天台走走吧。”
天台上,空无一人,月亮高悬于天上,小县城的夜晚总是安静。
因酒店装修上面摆满了破旧的桌椅,上面落满灰尘,四处没有能坐着的地方,去年开的好好的藤萝现在也全部枯死。
物是人非事事休,这句话刚好应景。
钟情和关昊阳并肩而立眺望远处。
钟情直接开门见山,“关主席,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之前是对你感兴趣,现在玩腻了。”
她说这话的表情、神态、语调都滴水不漏。
关昊阳没回她,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钟情注意到后,低头手抚摸着项链,又继续说道:“就像是这条项链,价钱不是衡量的标准,送的人才是。”
她不想做绝,但也让关昊阳清楚知道他们不可能。
关昊阳笑了,笑出声音。
钟情不解得看向他。
关昊阳:“价钱可以不是,但是连一样的牌子都对不上,那说明他连门槛都没跨进来。”
钟情眼中闪过诧异,她没想到那么细微的动作都被他看去了。
事实上,裴晏清买到的那个牌子是假的,准确来说是相同款式仿的。
市里面的商场很多,他去的那个商场大概就是水货特别多的,而当时时间特别紧,他进入商场就直奔柜台,而销售看他是个不懂行的,狮子大开口不仅乱要价而且拿了一个劣质的次品来糊弄他。
当钟情打开礼物盒的时候就发现它的色泽不对,她快速将那个小盒子塞进衣服兜里,没想到这动作还是被人看见了。
关昊阳看向她,
“你对我总说是玩玩,可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是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