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靠近你,我们抱团取暖吧。
说实话,她没有追人的经验,大多数都是她被人追,但那些男生通常都会铺垫很久,磨磨唧唧。他们练习很久的搭话自以为天衣无缝,但其实钟情第一眼就知道那人是来泡她的。
追人就追人,大大方方的。
裴晏清心中一震,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失落,他正人君子吗?
现在的他只想把她永远困在这个房子里,将他们的手用一根铁链锁在一起,他要她日日夜夜与他在一起,一刻都不准分开。
她只能对他笑,对他哭,为他流汗,为他颤抖。
他只想对她做这个世界上男人对女人最霸道的事情。
他要亲自拨开她的花苞,见证她为他绽放的时刻。
纵使世界毁灭,山崩地裂,他也只想和她在这间房子欢愉到最后,埋在她的体内直到咽气。
而这所有的一切,到了嘴边只能变成一句:“我今天……”今天说过了,我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
钟情没等他说完就赶紧打断了,她可不想听,这很容易搓士气。
追人嘛,慢慢来。
第二天中午,钟情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她强睁开眼睛,浑身像是压了座大山,四肢酸痛的不行。
那敲门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更重,像是要砸门的架势。
钟情拖着沉重的身子往门口走,裴晏清没在家。
打开门时,安梦心正打算敲着下一拳。
钟情咳嗽着,安梦心则是一脸震惊,“你……你……”
咳嗽震得钟情胸腔直痛,生理性的泪花溢出,缓了一下回,“裴晏清不在家,你找他有事情?”
她怎么在这里?
两个心声同时产生。
安梦心没了刚刚砸门的戾气,声音弱弱的,像是生病的好像是她,“我,那个楼下物业催水电费了,我来告诉他。”
“嗯,多少钱?”钟情吸了吸鼻子。
“三百。”
“那咱俩加个微信,我转给你,麻烦你一起给交上去,可以吗?”
安梦心局促地点着头,递上去手机,“好。”
她面上像是个小绵羊,但内心已经咒骂起裴晏清:真他妈恶心,平时自恃清高来教训她,他不也一样吃软饭。
钟情很快就给她扫过去了,安梦心站在原地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外面的风吹的钟情直打哆嗦,她只想快点回到被窝里,“还有什么事情吗?”
安梦心咬着嘴唇,低着头还是想印证一下,轻声问,“你们,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钟情抱着肩膀依靠在门上,手指按着手机侧键,屏幕闪着紧贴着她的胸壁,仅沉默了两秒回:“还没有。”
安梦心走后,钟情转身回了卧室,这她才发现床头上贴着一个显著的荧光便利贴:脑袋有点热,厨房有药,我很快回去。
钟情揭下那便利贴,嘴角挂着笑。
不过她没吃药,直接倒在了床上,厨房到卧室的距离对现在的她来说,太远了。
刚刚被窝里的温度早就褪去,钟情的脑袋越来越沉,
安梦心和裴晏清到底 是什么关系呢?
刚开个头绪,就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钟情醒来,是被裴晏清叫醒的,她皱着眉毛,翻个身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怎么在他家睡个觉,这么难?
“把药吃了再睡。”
“不用吃,我睡会就好了。”钟情卷着被子沙哑着回。
“吃药好的快。”裴晏清坐在床边伸手想要将她翻过来,没成功,她弓着身子死死地压着被。
“钟情。”他冷着脸,声音压低。
钟情此时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哎,帅哥喊你吃药,你得吃,她这么劝着自己。
她慢悠悠转过来,眯着眼看裴晏清,两手空空,啧,都不知道给她拿药。
她佯装有点不满,噘着嘴,“病人都虚弱这样了,还得自己走着过去拿药,哎,真是可怜。”
裴晏清被她气笑了,他今天没去打工全勤奖金都没了,骑着车子赶到早市给她买吃的,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就过来看她的状况,还被她挑上理了。
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又拿来体温计和药,还有外面买回来的小米粥一堆吃的都拿了进来。
钟情坐在床上震惊,“你怎么买这么多吃的?”
“因为听有人抱怨可怜,为自己证明一下。”他笑着回。
钟情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角挂着两个很浅很浅的酒窝,眉眼也很温柔,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嘛。
她向前伸手等着吃药,裴晏清掀起小米粥的盖子,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