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也挺次的。
贺安扬敲敲桌子引钟情注意,笑着说:“我赌你这次,肯定不能得手,还得栽跟头掉坑里。”
钟情拿手撑着下巴,轻声回,“那我在坑里趴会呗。”
长那么帅,也不算亏啊。
徐芳若有所思,“我之前看安梦心放学好像和他一起走过,不过就看到那么一次。”
安梦心?她班的物理课代表,文文静静的一个小姑娘,平时话也不多,身边好像也没什么朋友,班级里也像是小透明一样存在。
贺安扬插嘴,“关昊阳怎么办?全校都知道你俩谈恋爱了,你可是把人家学生会主席的心伤透了啊。”
关昊阳可以说是钟情这么多伴中呆在她身边最久的人。
钟情陷入沉思,她从来没有把关昊阳当做消遣陪伴的对象。
记得那天,钟情没写数学作业被老师罚在办公室补完,恰巧他去送材料,帮她解了一道难题。
两个人一来二去熟悉起来,但钟情从不知道他喜欢她,因为他确实是个温和知进退的人,相处的时候钟情觉得很轻松,没有像其他 人那样冒犯莽撞让她不舒服。
但她只当他是朋友,也不希望这份来之不易的陪伴掺杂上别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她被县长夫人找上了门,指责钟情耽搁了他家儿子上京北,不由分说地将钟情劈头盖脸地指责了一顿。
她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关昊阳自从认识了她之后,已经快要掉出学年前十的位置了。
之后,她同他讲清楚她并不喜欢他,希望他将学习的中心放到学习上,但没有用处。
最后她甚至装成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和他玩玩的渣女形象,想让他难堪、想让他知难而退,但依旧没有奏效。
钟情很认真地回贺安扬,“别瞎传,我从来没和他谈过恋爱,别坏了人家名声。”
这时候老班拿着书走了进来,组织着纪律,她穿着一身褐色的长裙直到脚踝,但是仔细观察就发现她的脚肿的不得了,鞋只能半踩着。
生孩子果然是一件很艰辛的事情,她艺考班老师也怀孕三月有余了,为了安心养胎给她放了个小假期,等孩子稳定之后再回去上课。
语文课,钟情将校服袖子从前面套在手上,耳机线顺着衣袖插到耳朵里,手机支在书堆前,看着一部西班牙影片《一条安达鲁狗》。
影片快到尾声的时候,就下课了。
钟情抬眼望向窗外,天已经有了暗意,眼睛有一刻失焦,再回头望向一组的时候。
安梦心拿着一个透明的水杯起身,经过裴晏清桌子上的时候甩过去一张纸条,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裴晏清轻车熟路将那张纸压在手下。
钟情目睹全程,怎么有种暗度陈仓的感觉?
这是情书还是被拒的情书?
“芳子快让我出去。”钟情起身惊得睡觉的徐芳毛楞。
“怎么了?”
钟情快步跨过桌子,“三急。”
走廊里都是出来放风的学生,声音很吵,安梦心走到走廊的尽头,略过水房直奔楼梯上了三楼。
钟情跟在后面,不明所以,但是三楼都是老师办公室,按理说晚自习时间都不会有老师在。
钟情出声,“同学,老师们现在都不在楼上。”
这话一出,惊得安梦心尖叫一声,脸色苍白像是见到鬼一样靠在墙上,手里的水杯险些摔在地上。
钟情走上前安慰,“别害怕,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
安梦心惊得身子都在颤抖,“我……我来打水。”
可是刚刚二楼的水房并没有人排队。
钟情点头,“那我陪你吧。”
安梦心退步,“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钟情也是开门见山,“我想问一下裴晏清,你和他熟嘛?”
听到这个词,钟情明显感觉安梦心身子一僵,但随后很果断,“不认识!”
说不熟还好,不认识就太绝对了,很明显她想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