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全感,她出声:“心情好烦躁啊。”
说完又沉默了,她不该对外人袒露太多。
罗朗垂目不作声。
迟意站了一会儿有点累,伸手拂去栏杆上的雪,然后趴上去,一直望着远处。
船舱内,房间的灯亮着。
何云煦冷冷清清地坐在床边,微弯着腰,仰头和陈秘书通电话:“怎么样?”
陈槐单手插兜,隔着玻璃往下看:“能怎么样?就看风景。真担心,你自己跟上去啊。”
“不行啊。”何云煦语气无奈,揉了揉自己蓬乱的短发,“她自己出去,不想我知道,我肯定不能勉强。”
“所以你就打电话把我叫起来?”陈秘书声音隐隐暴躁,“二公子,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
何云煦握着手机,语气散漫道:“不会太久,她去久了,我不放心,要出去找她。”
陈秘书嗤笑:“看来你自己要娶的老婆对你也没多少爱,宁可跟陌生人在一起,也不要你陪。”
何云煦轻轻笑:“我不想跟你们这些包办婚姻的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前天站在父亲那边,让我很心寒,迟意是无辜的。”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是恋爱脑上头,以后会知道,我们才是对的。你娶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女人有什么好处?”
“你们把利益看得太重!”
陈秘书觉得他有病,不看重利益还看重感情?感情能当饭吃吗?
不过他有病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转而问:“那个破老师你还要当多久?”
何云煦声音温和:“讲话尊重点!”
“我能理解,你和大公子关系好,不想和他起争端。但是,自暴自弃,是不是太过了?”
“你看,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可不认为自己在自暴自弃。我就喜欢踏踏实实的生活,清闲自在,你不懂。”他嗓音漫不经心的,“你们天天腥风血雨的,我看着害怕。”
陈秘书噤声:“你老婆回去了。”
何云煦毫不犹豫道:“挂了。”
迟意扶着墙,小心地看着地面走路,快到门口,她向他挥手:“谢谢你,再见。”
罗朗看她平安抵达,点点头。
迟意推门进去,发现房间的灯亮着,空调嗡嗡运转,温度很暖。
何云煦递了一杯热水给她:“回来啦。”
迟意对他已经醒来既意外又不意外,双手接过来道了一声谢,然后举着杯子喝水。
“胳膊伸一下。”何云煦柔声细语,然后将她把外套脱下来。外套上面全是融化的雪水和冰水,她的头发也有些潮。
何云煦问她饿不饿,迟意说有一点。
他拿了个欧包递给她吃,蓝莓乳酪馅,是她喜欢的味道。
何云煦看她吃完,问:“好吃吗?”
迟意点了点头。
何云煦搂过她的腰:“轮到我了。”
迟意有点惊慌地推了推他,提醒:“现在是早上。”怎么会有人早上还会来感觉!
“嗯,离靠岸还有一个小时,时间足够。”何云煦抱她进了卧室,慢条斯理地剥了她的裤子。
迟意死死拽着自己最后一层遮羞布,“不能。”
他修长漂亮的手指隔着布料按了按,“我知道,就揉揉摸摸,很轻,你乖点。”
迟意觉得他太变态了,脑子里就装着那么点东西,全用在她身上。她咬紧被褥,抑制住喉间的轻吟,然后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他弄脏,有些落在脸上。
迟意捂住脸,生理泪水从指缝掉落,不停问:“你怎么能这样?干嘛这样?”
何云煦抽出湿巾帮她擦擦,轻哄:“没故意欺负你,等会儿换件衣服。”又说:“乖小壹,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迟意在这方面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把脸埋进被子里,浑身不住颤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重新换了一套衣服,迟意还在生气。
下了船,有人开车来接他们。
何云煦中途下车,买了一份饭团让迟意带着,然后让司机送她去公司。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车窗,眼眸带笑说:“再见,晚上要按时回家。”
迟意不理他,缩在车厢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