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那些宾客都去了哪里?
难道真这么巧,每次都恰好和她错开了?
她想不明白,将手放在感应器下面,温热的水流冲洗手背,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水流声。何云煦在的时候,她觉得周围很吵,他不在,整个世界像冷寂下来的沸水。
她脊背发寒——他肯定有事情瞒着她。
从厕所出来,她一个人沿着走廊回去。
忽然一道奇怪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砰砰。
砰。
像是冻僵的鱼肉砸在硬物。
像风雪中的结上一层冰壳的枝丫拍上窗棂。
迟意在原地静默片刻,调转脚步,然后循着细微的动静,来到了窗户旁,暗紫色丝绒窗帘紧闭着,声源应该在外面。
难怪她一直感觉很奇怪,明明是白天,所有的窗帘却都是拉死的。
她伸出手指,勾开窗帘,垂下眸。
一只带着冰碴和雪花的、灰白色的手,带着枯朽的力度,重重地捶打在船舱的玻璃上,然后僵直地滑下,发出轻微的刺耳声。
这就是她刚才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