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何云煦声音发软,装成一副很可怜的模样道。
迟意眉头轻动:“你在冲我撒娇?”
对面猛咳了两声,大声道:“不会,我怎么可能,我一个英俊帅气的大男人……没错,就是这样!你想怎么样!”
“好,一起吃饭。”迟意看着镜头说。
“……”感觉她有点坏心眼。
饭有点烫,迟意吃饭慢。
她吃到中途,何云煦早就单手握着手机,步伐轻快地回到了办公室里,找到了自己的躺椅,戴上耳机,架好手机,舒舒服服地躺下准备睡觉。
“?”他要听着她吃饭的声音睡觉?
迟意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吃完了饭,看到他真的睡着了,才关闭了通话。
平时她是不睡午觉的,但是何云煦睡得好像很香……她瞄了一眼室内沙发,就浅浅睡十五分钟好了。
下午三点,迟意收到了水果,外卖小哥送货上门,手上整整一大袋。
迟意陷入了沉思,拿起黏在包装袋上的便利贴:“多多补充维c,还可以和同事一起分享哦~”
她把便利贴在掌心捏皱,随手从里面挑出一盒草莓,对吴寄凡说:“这些你拿下去跟同事分了吧。”
吴寄凡两眼发光地猛点头,问她:“总监,这是您买的吗?”
“……不算是。”
“哦哦,我懂,我懂。”
说罢,她一溜烟跑进部门办公室。
不是,你懂了什么?
迟意满腹疑惑不上不下地进到办公室。
***
熬到下班,迟意彻底松了一口气,她从来没觉得上班时间这么难熬过。
她出来得晚,公司没什么人,她一个人乘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公司大楼是有些年头的写字楼,车库也显得破旧,顶上的灯光微暗,风管嗡嗡鼓噪声吵,墙边有漆层剥落的墙面,一股汽油与潮腥气扑面而来,与外面闹市的繁华割裂。
迟意一边找自己的车,一边慢吞吞地想,虽然出来是有些晚,但是不是安静过头了。
按动车钥匙解锁,汽车发出一声喇叭响,迟意指尖还未触及到车门,停靠在她附近的车上突然下来几名身穿黑衣、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迅速地将她围住。
迟意:“?”围她干嘛?
她心里渐渐涌起不好的预感。
为首人上前,客气道:“请问是迟意小姐吗?我们老板想见见您。”
说着,手上递上一张名片。
迟意接过来,视线落在姓名上,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
对方忽然出声:“迟小姐,请您不要试图联络其余不相干的人,我们也不想对您动粗。”
他向她伸出了手,姿态不容置疑。
迟意盯了他几秒钟,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交给他。
她淡声问:“他找我做什么?”
“我们只是按照指示办事,并不清楚,您到那可能就知道了。”
他拉开一旁防弹轿车的后座车门,声音没有起伏:“请进。”
***
z市的冬天漫长寒冷,天空如同一幅幽深的泼墨画,灰白色浓郁,光影渐暗。周遭的绿化带里的树光秃秃刺向天空,如同根系扎入土壤。行人裹紧棉衣,行动匆匆。
下班回家的路上,何云煦看到路边有一家卖冰糖葫芦的小店,记起迟意爱吃,停车去买。
店员将他挑好的冰糖葫芦装入包装袋,这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拿起看,是他哥的电话。
何云煦稍显随意地开口:“喂?”
电话另一边,何元卓声音急促得发沉:“云煦,爸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何云煦心头也萦上不好的预感,他接过店员递过来的袋子,鞋尖掉转方向,推开店门,“出了什么事?”
“你嫂嫂不小心把你结婚这个事说漏了,爸发了很大脾气,派人把她捞上船,估计要出事。”
外面呼啸的风寒冷刺骨地扑到他脸上。
“那个疯子!”何云煦呼吸变得急促,他咬紧牙关道,“小壹不能出事。”
何元卓果断开口:“赶紧来总部大楼,我找人接你过去。”
挂断电话,何云煦又迅速地拨起了迟意的电话,拨了好几次都显示无人接听,他的心越来越沉。
***
天色渐暗,海是深蓝色。
一艘停靠在港口的巨型白色游艇,灯火通明,整个船身闪着钢铁冷峻的光芒,在即将被吞噬的落日下,像个庞大的怪物。
在黑衣保镖的催促下,迟意登上甲板。
尽管室外温度并不高,但甲板上出乎意料的有很多人,宾客穿着体面讲究,拿着饮料和酒杯相互交谈。
有一只流行乐队在唱着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