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异常的保镖小恰,情不自禁道:“好厉害的小家伙,你要是跟着我就要好了!” 话语间不禁流露出欣赏和惋惜。
保镖小恰却再次起身捡起支投矛扔出,那投矛在空中飞速旋转,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将名正追上准备砍杀卢鲁·巴赫的厄姆尼士兵穿胸,随即小恰扭过脸向垩德罗道:“为什么不是你跟着我?” 可话刚落便开始捂着胸口呕血,随即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垩德罗不屑道:“被我打一拳还能站起来,你也够皮实!” 说着猛地往前冲去并甩出还在手中的瓜头锤锁链,那锁链在空中发出 “呼呼” 声响疾驰而至,保镖小恰闪身想躲,却被垩德罗猛抖锁链甩出的鞭花抽倒在地,可刚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连吐两口鲜血后直挺挺躺倒在泥水中,身体随着水波晃动,仿佛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回头发现自己保镖小恰惨死,卢鲁·巴赫眼珠通红,抬头猛吸几口气哀嚎几声,被格瑞?帕夏拉扯着逃到湖边,两人似乎看到希望地快速脱去锁甲,可刚准备入水,却发现几十艘独木舟突然从不远处灯芯草田中驶出,这些独木舟在水面上轻快地滑行,如同只只黑色的水鹰,而独木舟上站满手握投枪、长矛的沼泽人,他们面无表情地弓身站立,眼神透露出种野性和凶悍。
看着这些渐渐驶到近前的独木舟,卢鲁·巴赫挥舞双臂嘶哑喊道:“自己人,我是你们长老的盟友!”
独木舟上的沼泽人虎视眈眈跳到水中,溅起大片水花,他们将把锋利的投枪举过肩头来到岸边,死死盯着卢鲁·巴赫,似乎因听不懂撒语而要随时投掷。
卢鲁·巴赫看着这些面露杀机的沼泽人,不禁怯怯地刚将格瑞?帕夏挡在身后,沼泽人已经身体后仰猛地投射出投枪,投枪在空中发出 “嗖嗖” 的声响,卢鲁·巴赫忙用胳膊挡脸,却听到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刚回过头,才发现垩德罗已经追到自己身后,正用那面巨大的双面斧挡开了这些投枪,那双面斧在垩德罗手中依旧挥舞自如,如同一个巨大的盾牌,将投枪纷纷挡下,随即又紧紧迈两步向自己劈来,垩德罗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斧刃带着呼呼的风声向卢鲁·巴赫砍去,卢鲁·巴赫后仰身体勉强躲过,侧身躺在泥水里开始向湖边扑腾着爬去,而岸边的灯芯草田中再次冲出数十艘独木舟,小舟上的几百名沼泽人雨点般射出标枪,标枪在空中密密麻麻地飞过,如同片黑色的雨幕,“嗖嗖嗖” 的声音不绝于耳,垩德罗被叮叮当当的标枪击打着不停后退,最后无奈后退着来到沼泽人标枪射程外,再次掀起面罩向卢鲁·巴赫做了个歉意的表情,那表情中似乎带着些嘲讽,又似乎带着些许无奈。
看着垩德罗退到远处暂停对自己追杀,卢鲁·巴赫刚拉着格瑞?帕夏试探着想逃往水边的独木舟,但沼泽人们却哈哈哈大笑起来,充满恶意地不时用长矛向前捅刺威胁道:“滚回去!”
卢鲁·巴赫再次逃回到长滩,眼睁睁看着垩德罗砍瓜切菜般继续杀戮着自己的‘百人团’亲兵。
“圣子在那儿!” 突然有人抬手大喊道,顺着指引的方向,只见培歌坐在张四人抬简易木椅上,正焦急地望着厮杀的战场,“圣子还在!”、“为了圣子!” 人们开始爆发出嘶哑的喊声,但却还是无力摆脱泥浆的束缚与被砍杀的宿命,只是平添了些临终前虔诚悲壮的气息。
垩德罗回头望了望培歌,向自己的传令兵再次吹响冲锋的号角,厄姆尼军号角声 “呜呜呜” 地响起,赤脚光腿的厄姆尼罗酆军再次开始向前移动,他们密密麻麻地楔入伯尼萨联军,想利用长矛优势再次开启杀戮,但陷入绝境的二十万伯尼萨民兵却利用人数优势强硬地抵抗,有人抱住敌人长矛让同伴上前捅杀,有人扔着泥浆吸引,让同伴寻找机会靠近,而还有士兵高举弓弦和长弓,想尽快风干...疲惫也让厄姆尼士兵也纷纷放弃累赘的长矛而拔出弯刀,但胶着的战事不消多久再次陷入疲惫不堪,有人开始瘫软地躺在泥水中,有人边搏杀边塞进嘴里块干酪、肉干,战场再次因为疲惫而陷入迟滞喘息。
卢鲁·巴赫看着因精疲力竭而再次陷入停顿的战场,跌坐在水里索性也开始往嘴里塞着干肉松,却恶心地吐了出来,那干肉松的味道让他感到阵阵反胃,仿佛已经浸染了战场的血腥和死亡味道。
而被沼泽人逼出灯芯草田的巴赛尔和奥德赛,此刻双手无力地耷拉在泥泞中,但任就左右环顾着周围的战场,想要找到逃脱的机会,但面前战场景象如同噩梦,士兵们在泥泞中挣扎、厮杀,鲜血染红整片长滩,到处漂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一切都让这位皇婿和侍从奥德赛感到无比的绝望,于是艰难地来到卢鲁·巴赫身边,沮丧至极道:“那些沼泽人想逼迫咱们和厄姆尼人在壕沟前两败俱伤。”
面容扭曲、额头青筋暴起的卢鲁·巴赫回头怒道:“我他妈比你蠢吗?”
巴赛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再次环顾战场,突然看到攸丘·克劳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