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着身边的这幻境般的场面,不禁阵阵反胃地张口要吐,却忽然感觉正要张开的嘴似乎被什么钳制,而眼前远处飘然来了大片彩虹般的迷云,刹那间所有东西都陷入了静止,特拉苏转动眼眸看着身边伸出手却也一动不动的卢鲁·巴赫,才发现他身体开始扭曲,紧接着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蜿蜒波动并越来越快,眼睛越来越花的特拉苏拼尽全力刚探出手,周围的一切瞬间破碎成五颜六色的斑块,最后变成晶莹的粉末消散在漆黑中...雨滴点点滴滴落在脸上,突然清醒过来的特拉苏用力眨眨眼,只见自己站在尹更斯湖前,雨滴在湖面上砸出一个个细碎的小坑又溅起点点水花,在岸边却坐着那两个被攸丘·克劳兹处刑的人,看着他们浑身是血、肉破骨露的样子,特拉苏不禁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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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大人,咱们最好还是回去吧!”突然有人拍了拍特拉苏的肩膀。
等特拉苏回过头,只见眼神空洞茫然的卢鲁·巴赫站在身边,而身后是格瑞·帕夏和一大群小奥古斯塔士兵。
渐渐缓过神的卢鲁·巴赫望着特拉苏眼睛,嘴唇张了张轻声道,“海市蜃楼,或是沼泽毒瘴导致的幻觉!”说完瞪着身后的保镖小恰道,“不是吗?”
依旧装聋作哑的小恰缩缩脖子摊摊手。
而特拉苏失魂落魄嘟囔道“也许!”...
漆黑的夜色覆盖了整个尹更斯湖,只有密集的雨声传入耳中,被几盏油灯照亮的小奥古斯塔军营指挥大帐内,披着毛毯,手捧一碗热鱼汤的培哥不停打着哆嗦。
而坐在木摇椅上的卢鲁·巴赫转着手中的雕花银杯,心满意足道,“不管真假,反正是给我们小奥古斯塔扳回一局,那个攸丘老贼快要成教徒们的众矢之的了!”
特拉苏抬脸瞟了眼卢鲁·巴赫,低声道,“您难道不担心坐在水边的那两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尸体,而且天上飞舞的那些东西会令人不安!”
“哈!”卢鲁·巴赫将银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道,“担心什么?那两个是被圣子救活的人,只是觉得世事烦扰,所以在湖边思考人生,而且天上那些东西就是场幻境,我说过是因为沼泽毒瘴让人迷乱眼花!”
格瑞·帕夏喝了口酒沉思道,“我确实没看到你们说的那些,不过那两个人的样子不像是被救活,倒是像是被大板车碾压过数十次!”
卢鲁·巴赫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竖起指头道,“你们听,只有雨滴落在帐篷上的声音,没有鬼神或天际战士降临,咱们的士兵能与那两个诈尸朋友和睦相处。”
“对!”军帐被突然掀开,浑身是水的奥德赛在木板上跺了跺靴子上的泥,又将那顶宽檐帽摘下甩了甩水道,“那是两个温和善良的人,刚才我和他们聊了会儿,他们说不会找麻烦,只是想在湖边安安静静待着,如果有人要是愿意,或许可以给他们做两个鱼竿,给他们钓鱼解闷儿!”奥德赛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笑到弯腰捶胸、络腮胡抖动的奥德赛,军帐内几个人眨眨异口同道,“你和他们聊了会儿?”
奥德赛看着惊讶不已的几人,扯了把椅子坐下拿起锡酒瓶道,“怎么了?我以前就擅长和囚徒谈心,总能让他们交待所有罪过,哪怕是嘴硬如铁的亡命徒!”说着灌了口酒,却又喷笑地难以自控道,“哈哈哈,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太搞笑了!”
望着对大笑收放自如的奥德赛,特拉苏擦了擦被喷到脸上的酒,疑惑道,“你确定?很多人说他们只不过是雷电勾起的诈尸,他们怎么会和你说话?”
奥德赛忙放下嘴边的锡酒瓶,挠挠头道,“难道我记错了,毕竟我老得都快走不动路了!”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笑话有点多,而且不怎么搞笑!”卢鲁·巴赫板着脸道。
奥德赛尴尬地笑笑,勾勾手道,“我确实和他们聊了会儿,千真万确,虽然他们话不多,而且现在雨那么大,所以就聊了一小会儿!”
格瑞·帕夏顿时来了兴趣道,“你们聊了什么?”
奥德赛清了清嗓子道,“他们好像真像是遭雷击一样,对过去一无所知,就说要安安静静待着,不会再有什么忧愁烦闷可以打扰他们,永远的安宁!”
“这不就是死了吗?”特拉苏道。
“不不不!”奥德赛指着特拉苏道,“他们说是永生,死不了也活不成那种!”
帐篷内几人再次面面相觑,格瑞·帕夏再次盯着奥德赛道,“你没问到底是谁救了他们,闪电还是培歌大人?”
奥德赛挑挑眉毛暗喜道,“当然,我原来可是法务官,最喜欢追根问底!”
“你有完没完?”卢鲁·巴赫阴沉着脸道。
奥德赛忙收起笑容,喝了口酒道,“是这么回事,他们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活了,或者叫能动了,但确实是被那个,就那个咱们看到的那个巨大东西,好像个大网虫救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