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懂?” 她说得理所当然,坦坦荡荡,“我喜欢连羽神君喜欢了百年,要不是你横插一脚,说不定现在的我早就如愿以偿嫁给他了呢。”
“纵使他骗你你也爱他?”
阿尧犹豫了片刻,故作镇定地回答:“当然了,他骗我,一定是事出有因。”
无拂心中像被微弱的雷电刺挠了下,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痒痒的,很不好受。于是他看着一脸春光明媚的阿尧,恶作剧般呛她:
“哦,可惜未来的蓬莱太子妃,竟和我这个蛟妖有过肌肤之亲,也不知道被连……”
无拂还没说完,已被阿尧捂着嘴扑倒在屋瓦上。
她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脸上又娇又羞,愤懑责备:“我都快忘了,你怎么还提!……那不算!!!”
无拂被阿尧捂着嘴说不了话,可当她近在咫尺的脸庞映入他眸中,竟让他一时之间忘了用红莲术命这个胡作非为的女人离开。
这时阿尧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她就这样半伏在无拂身上,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肩窝处,姿态暧昧至极,是与连羽神君都不曾有过的距离。
这下,她赶紧收回身,端端正正坐到屋脊上,试图忘掉刚刚诡异的画面,可无论如何,脑海中那张摄人心魄的脸是怎么都挥不去了。
无拂同样心跳得剧烈,他坐立难安,干脆站起身来转身欲离开。
“你……你要去哪……”虽然还在慌神,可她这会好像是因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突然有点害怕他的不告而别,“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幻境里,我不能没有你……”
“帮你找回乾坤袋。”无拂回过头来看她,“你不要了?”
“!!!!!”阿尧想起来了,自己的乾坤袋还被那小偷给偷了呢!“要要要,我的乾坤袋里虽然没什么大宝贝,但小宝贝也不少,不能丢!”
“嗯。”他方才迈出两步,又退了回来——
“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小宝贝不少,不能丢?”阿尧不解,难道他盯上了自己乾坤袋里的宝贝?“你休想偷我宝贝,乾坤袋只有仙力能打开,你是打不开的!”
“不是,上一句。”无拂执着追问。
“你去哪里?……”
“下一句。”他开始不耐烦了。
“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幻境里……我不能……”阿尧声音弱了下去,“没有你。”
无拂笑意浮上脸,满意离去。
他刚刚是笑了?阿尧背后一阵严寒:坏了,大魔头肯定是在幻境中待久了精神出问题了。
“荒唐!”蓦的一声吓了阿尧一大跳。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立在了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
怎么还一语成谶了?刚刚才说完不能没有无拂,这会真是她一个人莫名其妙来到了宫中。
看来因为苏行怜的心境发生了变化,这幻境便随着她的心境快速流动了起来,直接跳转到了好几日后。之所以笃定是几日后,只因她在朝堂上也瞧见了身体已经康复的谢渝舟。
年已耄耋的秦越半躺在屏风后的龙椅上,吃着身旁妃子喂给他的硕大草莓,另一侧又有宫女为他 轻扇着暖炉,姿态惬意十足,脸上却眉头紧皱:
“朕要的是九尾狐,你抓个五尾的有什么用?五尾的功力能够朕返老还童吗?!天师就给了那一个妖笼,竟让你这么白白浪费!”
“是是是……是微臣失职……”高丞相此刻在秦越面前也是缩紧了脖子做人,“那要不……干脆把她杀了?”
“诶。”秦越又吃下一个大草莓,“就这样杀了多可惜。既然同是狐妖,说不定她知道青丘山在哪——此狐现在被你关在何处?”
“在……”高丞相犹豫起来。
谢渝舟主动上前一步:“回禀陛下,微臣担忧狐妖会对丞相造成性命之扰,便主动提出将狐妖寄放于微臣府中,待天师回京再做定夺。”
“哦?”秦越支起年迈的身子,命下人撤去了面前的屏风,眯着那老花的眼睛仔细端详殿中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
“这是前年的状元郎,如今御史台的侍御史谢大人啊。”秦越笑得欢,如哮症快要发作,“要不就由谢大人负责骗取此狐妖信任,然后让她带你去往青丘山吧。若你能帮朕找到九尾狐灵,别说是御史大夫,高峰的丞相之位日后也由你来坐。”
谢渝舟作揖的手顿在原处,秦越早已又躺回了龙椅:“谢大人,听说你们谢家是江南首富,朕的爱妃近来喜爱一些新奇的塞外玩意,你可帮朕一并寻来?”
“……”谢渝舟微微颤抖,脸上却换上笑意,颔首行礼,“微臣明白,定不负陛下所托。”
阿尧看着谢渝舟孤独落寞的背影心生怜悯,再看向座上秦越时,无法再将他与当年在天风海引渡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