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他人性命,可皇上、丽妃娘娘还有这些谢府的奴仆又做错了什么?你如今做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区别?”阿尧还在同她辩理,未料到狐妖突然亮出尖指,朝阿尧胸口位置刺去。好在她身上还有林恃无为她贴的护身符,一道金光闪过,狐女又被击飞在地。这下她可是中了内伤,倒在地上呛血。
“我见你灵识尚清,及时收手还来得及。可你若还是这般冥顽不化,终要堕为恶妖或坠魔,最后免不了刑罚,何苦为情所困毁了自己?”阿尧死里逃生后,看狐女已经再没了反抗的意思,干脆蹲到她身边继续与她谈心。
另一边,林恃无扶起尚存一气的谢渝舟,缓慢地为他渡着灵力。他和谢渝舟非仙非魔,眼中根本看不到残识之身的狐妖,见阿尧尚能周旋,他也算松了口气。不过这也同时意味着,谢渝舟和苏行怜的恩怨当下只有阿尧可以解开,为了谢渝舟能够彻底放下心结,他不得不再多留阿尧的性命几日。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等结束这一切,他马上就能拿着阿尧的仙丹复活若慈了。好事总是多磨的,若结局是皆大欢喜,再等待几日也无妨。
阿尧不知道狐女为何失了妖丹,如今仅剩残识之身的她看上去与凡人没什么两样,但她眼中燃烧着满溢的仇恨,这样的眼神阿尧似在无拂身上也见过。“你是引渡人,我既不愿入轮回你大可直接杀了我。重活一遭有什么意义,这些仇恨我是不可能放下与忘记的,若非身死,我苏行怜甘愿堕入云罗永无复生,也要亲手杀了谢渝舟!”
“云罗云罗,十个不愿入轮回的人里面有八个说自己甘愿去云罗的,不知道的以为云罗是什么好地方都要抢着去。”阿尧手中的一只灵杵又变换为灵橛,三棱型的尖锐刃头稳稳抵于苏行怜胸口,只要阿尧稍一用力,它就能刺穿她的身体,刺碎她的魂魄,可阿尧没有动手:“纵使我厌恶你这样滥杀无辜,很想用手中橛将你诛杀为这些无辜枉死的百姓报仇,但你还未入魔,你的罪孽日后终会有无妄台做出判决。我是引渡人,无论我喜恶如何,我都要帮你了却执念,寻回善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也是为了天下大义——你是妖,身死后却没有湮灭而是成为残识 入了天风海,说明你的妖丹尚在,难道……你的妖丹,现在在谢渝舟的身上?”
苏行怜脸上凶狠未退,可阿尧的灵橛抵着她,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所以,他是人而并非妖类,是你的妖丹让他得以容颜常驻……既如此,杀了谢渝舟就是毁了你的妖丹,他方能入轮回,可你将烟消云散,如此以卵击石,难道是你想要的结果?”
苏行怜听完阿尧说的话,因怨念产生的冲动消了一大半。她说的不无道理,对于谢渝舟,她早已不剩半点留恋,但即使是死,也不能伤敌五百自损一千地死,他必须死得比她更惨比她更可怜,她才能觉得大仇得报。
方才她见到阿尧手中银白色的灵杵时就认出了她,那是天风海中颇“有名”的引渡仙子阿尧,残识们都知她背后有蓬莱的太子连羽神君撑腰,甚至极有可能是蓬莱未来的太子妃,谁敢与阿尧作对日后定会受到连羽神君的追责,与其硬碰硬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乖乖听话跟着她重入轮回。
所以苏行怜向来是不喜欢阿尧的,她觉得仙人们根本不懂民间疾恶,只会置身事外地劝诫他们放下过去放眼未来,用暴力逼迫他们束手就擒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跳下镜渊。可眼前的阿尧看起来似乎并未逼迫她半分,即使阿尧误以为她把谢府的下人们都杀害了,阿尧仍旧没有用那个可怕的灵橛穿透她的身体,而是告诉她,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你……”苏行怜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你们仙族,怎会帮妖引渡?”
阿尧不解,收回灵橛:“妖不也是生灵,有什么区别?”
看阿尧一脸澄澈,苏行怜暂且放下疑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臂上的疼痛一步一瘸地往谢渝舟处走,直至站定,她才流着泪与阿尧说起:“我当他是真的爱我。”
“我虽不知你们过去发生了什么,但他确寻了你多年,也为了你终身未娶。”
曹公公在门后躲了半天,看阿尧似乎已平定狐妖,赶紧一路小跑着呼喊进来:“陛下!我的陛下啊!你在哪啊!”
阿尧问她:“所以皇上呢?”
“他在里屋,很安全,我没伤他。”苏行怜叹了口气,“他和秦越不一样,他是个好君王,也对丽妃爱得真诚。”
“秦越?”阿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先行喊曹公公去里头寻找皇上后,又问苏行怜,“你认识秦越?”
林恃无抬起了头,心中隐有不安。
“你也认识?”苏行怜的意外不亚于阿尧。
“几十年前我曾引渡过他。”阿尧浅浅回应,“按照往生簿上的记载,秦越可是功勋满满的好君王,你为何如此说?”
“哈。”苏行怜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