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主治医生的指示将手递给她时,刚刚进入医院的记忆在她脑内复苏了。
她在一开始就花了不短的时间,反反复复将守则背得滚瓜烂熟,才战战兢兢地路过一片鲜血淋漓的走廊,被护士带去了自己的病房。
她曾问过引领她的护士,那些鲜血都是来源于何处,而后者只是无感情地这样回答道:“那是违反规定的人受了惩戒后留下的。”
所以,“无条件接受主治医生的诊治和护士长的亲自护理”这一条在鹿岛铃心中绝对是要标红、加粗的最重要的条约,作为病患的她务必不能违反任意一条白纸黑字条理明晰的入院守则。
只是她所想的要更多些。比如,在这里“工作”着的“医护人员”们,其中会不会有着和她拥有相同处境的人呢?他们是否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套不能违反的守则?
主治医生在用止血带扎好鹿岛铃的上臂后,以很专业的姿势拿起了采血针。
暴露在空气中的针尖在小幅度地颤抖着,它在日光灯下反射出微弱的银光,落入鹿岛铃眼中,是明晃晃的来自另一个人的,生的希望。
裸露在外的左臂几乎要失去知觉,这和她尚在病中时的感觉极为相似。她感到一阵如释重负的轻松,定定地凝视着主治医生诡谲夸张的面具——
与此同时,在她将目光上移时,余光隐约之间瞟到了主治医生胸前的工牌上“源内”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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