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林间只放了半截断刃的白虎啸天阵只运转了十息功夫，纯粹物理攻击的杀阵除了最开始一声虎啸外没有任何精神攻击的意思。
只是这十息功夫被林间以秘法尽数观想入识海，这才形成如此如此夸张的风暴。
眼下被林间以神之锁控制着缓慢释放，相当于时时刻刻都在脑海中冲刷识海提升灵识强度。
而当林间运起秘法也可以随时随地在识海中观想兵戈之气，锻炼瞳术。
整个秘法再也不用被寅时的时辰所限，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速成”。
修炼秘法，再修炼功法。
自从这次从宝琉璃国回来以后，林间已经不再去聚灵广场。
服用灵根造化丹后自己吸收天地灵气的效率本身已经很高，最开始去聚灵广场那两次一个没控制差点引来了看守长老的注意，从那以后林间便控制着在聚灵广场上的吸收效率。
这次回来以后更是想清楚了，我TM在聚灵广场上收着吸和在别的地方敞开了吸能有多少区别？
还耽误那个来回跑的时间。
一念及此，林间直接不去了。
但每日修炼的习惯，却始终没有落下。
直至日上中天，林间才收起略有疲惫的修炼姿态，打算前往麻师姐的灵田庄园。
自己最近没种灵根造化丹的丹材，而是改种了五行金灵丹的丹材。
灵根造化丹自己练的已经足够两三个月使用，反倒是可以直接加强战斗力的五行金灵丹没有了存货。
不日四宗大比将至，也没人规定大比上不许嗑药。
自己到时候嗑了金灵丹，非得让他们看看仙品金灵根的输出到底有多猛。
不过身上彻底没钱了，到时候说不定要和大师兄借一借他的丹炉，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上次的事……
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林间和春雪一路走过大殿广场。
然而今日的大殿广场不同于往日，显得格外热闹。
里三层外三层的弟子几乎将偌大的广场围的水泄不通，只余最外一圈勉强让人通行。
林间能过，但是没过。
开玩笑，有热闹为什么不凑？
没看春雪在旁边急得跳脚，小脑袋在人群之后一跳一跳想要看到中心处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间一把给她抱了起来，架在肩头站在最外圈看戏。
里面正在进行一场授封典礼。
看起来像是有弟子成就金丹，同时获得门主资格。
宗门对于宗内弟子的出师以及门主的册封都看得很重。
以往林间可能还不太明白背后的逻辑，现在听了真阳一席话后也大抵想明白了宗门这么做的原因。
为了活力，为了补充新鲜血液。
宗门为了镇守天渊魔隙付出良多，因此必须要一直保证人才资源的良性循环。
而没有什么手段是比为新人造势更容易加速这一过程的选择了。
弟子出师、册封门主……立马就可以获得更多订单、更多资源、更多话语权。
哪怕这个激励的时间很短，对被如此对待的弟子也未必是一个长久的好处。
但在天渊魔隙面前，修士的生命能有多远？
都是为了速成罢了……
“是天渊，塑造了我们当今的修仙界！”
真阳的话历历在目，林间想着想着眼神发虚。
背后忽而传来怨气十足的声音，“师兄好久不见……”
背心，凉飕飕的。
像是遇到了深夜加班的打工人，怨气比鬼还重。
林间转过身去，连带着肩上的春雪一起被动转了过去。
小巧稚嫩的小脸藏在散落的发丝之下，一脸阴翳地抬眼盯着林间，“师兄已经很久没去聚灵广场了，是因为我之前说的那些话的缘故么？”
“e”林间挠了挠脸，“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么？”
我TM那是怕被长老拎出来，和你有个屁关系啊！
“果然……”白璟萱眼眶一红，眼角水滴说落就落，“师兄还是在记恨我……”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林间当场就是一个否认三连，断绝了小姑娘的胡思乱想，“你很好，我也很喜欢你，从来没有恨你的意思！”
白璟萱很刻意地看着林间左肩，那是春雪坐着的地方，“那林师兄为什么对这个凡人女子这般好，却……”
‘却不对我好？’
“这……”林间一时宕机。
恰逢春雪脑子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也伸出青葱白玉的手指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