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的属下都从一往后排了序,赵驰风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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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是此前为萧峙往边疆送信的属下之一。
“魏老夫人看了侯爷那封信,让属下回来转告侯爷,她四月底要启程回府,到时可带‘孙女’一起回去。”
“四月底?”萧峙按照四月最后一日算,刨除路上花费的时日,满打满算还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他和晚棠厮守的时日只剩一个月?
浓浓的失落顿时将他淹没,一想到要暂时分别,他便疾步往梅园走,想尽快看到晚棠。
心头闷闷的,可想到皇帝屡屡想指婚,他知道正妻之位不可以再空悬下去。
这次魏老夫人恰好有合适的时机,若是不抓紧,下一次时机还不知何时。
夜长梦多,不能再拖了。
赵驰风追赶着萧峙的步伐,继续禀话:“老三也回了。”
老三就是一路“欢送”珋王妃回府的那位。
“老三说珋王妃一路麻烦不断,她似乎不愿耽搁工夫,能用银票摆平之事,都宁可吃闷亏,一路上脸色都不大好看。”
“嗯。”萧峙猜得到,珋王妃是在担心她女儿。
呵,真以为他会拿一个孩子来报复她。
“珋王妃回府当日,珋王发了很大的火,王妃脑袋上都被他拿什么东西砸出了血。她女儿也不知生了什么病,当晚王妃的院子灯火通明……”
萧峙心头郁结,不耐烦道:“本侯很闲吗?听别人家墙角?”
赵驰风顿在原地:“……”不是您之前让禀报的吗?
萧峙摆摆手,独自回了梅园。
晚棠正要做夏衣,这次居然是藕荷色的料子,上面有海棠花叶的卷草纹。
看到晚棠刚画好的式样,萧峙眼皮跳了下:“这是在给谁做衣裳?”
晚棠把料子拿起来,直接在萧峙肩头比了比:“自然是给侯爷做。”
他一言难尽地瞄她一眼:“棠棠喜欢这样式的?”
他不喜欢,大男人穿这种色泽的衣裳,岂不是像个小娘子。
“这两日出门,看到不少郎君都穿这种样式,这款料子多,我自己也打算做一身。侯爷若是不喜欢,我便换……”
萧峙截了她的话,心口不一地又看一眼那料子:“喜欢。”
也不是那么难看,这种颜色还是得看什么人穿,他穿了绝对不会像小娘子。
晚棠嫣然一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我还担心侯爷不喜欢。”
俩人分别前的第
三十日,萧峙言不由衷道:“只要是棠棠做的,为夫都喜欢。后日休沐,棠棠想做什么?为夫陪你。”
晚棠想到景阳伯的话,挥退丫鬟们后一五一十做了交代:“这两日景阳伯兴许会给铺子我,我想日日都去伯府看看,伯府家宴也快到了,我还想……”
萧峙很是善解人意:“其实我也挺忙的,只是担心你总待在侯府憋闷,才抽出闲暇想带你四处转转。你这般忙,便忙去吧,为夫好生歇歇。”
一副“我一个人也可以的,我没事”的模样。
好生落寞。
晚棠一想到他这么个大忙人,一休沐便想着陪她,而她就因为景阳伯府那点子事便让萧峙独守空闺,顿时有些愧疚。
她琢磨了下,主动牵住萧峙的手哄道:“侯爷休沐那日,棠棠一定有空!没空也得有空!到时候侯爷带我做什么好呢?”
萧峙嘴角轻扬:“你想做什么?”
“侯爷可有想做的事情?”晚棠一点儿也不想玩,她每日看书习字学学问,如今还能趁机拿景阳伯府练手学管家,哪儿有闲工夫?
以后若能成功坐上主母之位,多的是工夫玩不是吗?
“若是不想出门,就在府里修身也行。”
晚棠错愕地眨眨眼:“修身?”
萧峙朝卧房的方向瞄了瞄:“嗯,修为夫的身,最近不怎么老实。”
晚棠随着他垂眸的方向,朝他不老实的地方看过去。
“侯爷你……”晚棠旋即挪开眼,恼羞成怒地磨磨牙,“正经说着话,侯爷怎得就能扯到那种事情上?此事不可太勤勉,容易伤身。”
“棠棠质疑本侯的能耐?”
晚棠怔怔看着他:“……”
萧峙也不乘胜追击,又落寞地垂下眼睑:“出门在外都有人把我认成你爹,到底长你十岁,总怕喂不饱你。”
“你莫不是因此才有所顾虑?体虚的才会二十来岁便力不从心,为夫又不虚。”
“夜夜笙歌都是小意思,棠棠不信就试试……”
一切都要从珋王妃抓了她之后开始算,她小小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