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股依依不舍。
下一秒,柳凝雪就把发间的东西取了下来,一看竟是根簪子,是她上次刺死蛇的那支。
柳凝雪顿感一阵恶心,身后的李慕言又道:“你还是这样不听话,若是做成一个木偶,又显得无趣。”
他说着抬手欲触碰柳凝雪的侧脸,却被柳凝雪躲开了,他的手顿在了半空好一会儿才放下。
李慕言道:“你觉得我们只见过一面,其实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敬王府,赵国公府,司灵监,满春楼……”
李慕言越说,柳凝雪脊背越泛起一阵恶寒,心里不再只是对他感到恶心厌恨,还有无尽的恐惧。
敬王府和赵国公府离上京最中间的测卦台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司灵监旁侧有一座高楼名为钦天监,满春楼那晚邀月剑的巨烈震动,白天上满春楼的不止有江荨他们……
柳凝雪越想脸色越发的白,恶心的程度差点让她没忍住吐出来。
这个人自救了他那时刻起,自己的动向无时无刻不被他掌握在手中。
柳凝雪咬牙怨恨道:“你简直卑鄙无耻!”
李慕言低声道:“凝雪,我一直在……”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李慕言还未说完,就结结实实地被柳凝雪扇了一耳光,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去扇他,他原本润白的面庞顷刻间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脸被打得偏向一边。
柳凝雪眼中的怒意未平,李慕言五指修长的手轻抚上了自己的面庞,饶是被扇了一巴掌,他也并不生气,眼底平静得可怕。
柳凝雪已经听不下他说的话了,看着他的神情满是厌恶,她道:“李慕言,你让我感觉到恶心。”
随即,她转身回了内室,看到他只会让她反感想吐。
柳凝雪在床上躺着发呆,双目放空看着帐顶,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一想到她要被一直囚禁在这里,还要面对着李慕言这种人,她就感觉恶心。
带 着发型睡觉并不好受,柳凝雪伸手去将头上的发簪拔掉,再把头发散下来。
她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没想到这一躺下,双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滴——滴——滴——
【梦往程序已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接下来又是滴滴几声的机械声,柳凝雪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她站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有些茫然地望着四周。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啪的一下,吓得柳凝雪回过头去。
她一转身就见眼前的床榻上侧躺着一个女子,她脸色发白,面容虚弱,一双杏眼恨意浓浓,看着被她打得倒在地上的小孩的目光宛如利箭。
“滚!”她冷冷吐出一个字。
那小孩看着约莫三岁大,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此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她打,只是默默地擦眼泪,哽咽着。
他站起身,去捡被女子打翻的碗,肉嘟嘟的小手慢慢地捡起一片又一片的碎瓷,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慢步走进了房屋,见床上地上的一大一小,说道:“怎么了?”
柳凝雪细细打量着这两个人,眉眼都和谢玄淮有七八分像,男子走到床边坐下,刚想伸手去扶女子,没想到却被女子给拍开了,她道:“别碰我!”
女子的恨意不减反增,简直是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生撕了。
男子却一点也不生气,反笑道:“这般生气是不满意这个孩子吗?阿蔓,他可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我们的儿子吗?你若不喜欢,我们再生一个,生一个女儿怎么样?”
阿蔓冷笑声道:“谢行远,你还能再卑鄙无耻一点吗?你怎么能让人这么恶心?看到你我就想吐!你给我滚!”
谢行远仍旧柔声和她说:“阿蔓,我待你如此好,你的心怎么这么冷,成婚这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念着你,你喜欢孩子,我们便要了一个,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给你,你怎么就不动心呢?”
阿蔓眸光轻抬,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谢行远,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你比我清楚。”
小小的孩子还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一到这个时候,父母就会吵架,吵得很厉害,每次吵完架后两人的身上都会出现许许多多的伤痕。
谢行远目光一冷,看向地上的人,就好像在看一个物件一般,他道:“出去。”
小男孩捡完了地上的碎瓷就慌张地退了出去,他很怕自己的父亲。
他一走,柳凝雪本想看看这两人要做什么的时候,就渐渐感觉有些不对起来,无论阿蔓怎么反抗,辱骂,谢行远也牢牢抓着她的双手放置在头顶处,另一手托着她的腰让她平躺,自己再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