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做不到，那届时清洗一遍在换人就是了。
带上索尔，洪非辟开空间门直抵阿斯加德监牢。
海拉被关押在牢房最深处，她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翻着手中的书，那黑暗的气质与妆容褪去之后，竟显出几分大家闺秀的感觉。
但索尔肯定没有这种体会，因为他看到海拉的瞬间，顿时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罩。
两人的到来很快引起了海拉的注意，她先斜眼一看，接着放下书，慢慢地起身走了过来。
隔着透明的墙壁，海拉不言不语。
“看来这就是你的最终答桉了。”洪非略带遗憾地说。
海拉没有正面回应，而是看向索尔：“你觉得他现在就有资格来向我复仇吗？”
洪非也不回答，转头问索尔：“你说呢？”
索尔不假思索：“我可以！”
洪非挥手，海拉和索尔同时被传送到龙之维度。
“那就打吧，如果你快死了，记得大声喊救命。”后半句，洪非是跟索尔说的。
索尔很羞耻。
海拉很气愤。
洪非耸肩：“别这幅表情，我总不能让你们公平地打吧？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又不是真的裁判。”
说罢，他直接走了。
仙宫后，他见到了弗丽嘉。
“天后，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把索尔带回来了？”
“是的。”
“他人呢？”
洪非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说：“他去找海拉报仇了，毕竟瞎了只眼。”
弗丽嘉面露忧色，很是心疼地说：“他不会有事吧？”
洪非摇头：“不会，我答应过奥丁，会亲自把他送上王位。”
“好吧，那海拉……”
“她死定了。”
弗丽嘉闻言似乎又想劝阻。
洪非直接抢先一步打断：“她如果不愿意臣服，那么她活着的每一秒钟都是对索尔的莫大威胁，因为她既有实力，也有相应的血脉传承，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古代，有野心争皇位的王爷通常在夺嫡失败之后大多会以各种理由方式身亡，最次也是终身囚禁。
阿斯加德的神王传承也是一个道理。
虽然海拉是女人，但是没人规定过不能出现女性神王。
所以，海拉如果不服气，那就只能死。
阿斯加德不介意少一位战斗力超强的神明，洪非也不介意差一位属下。
弗丽嘉沉默下来。
洪非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许久，弗丽嘉无奈地说：“你没必要这样看着我，而且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我。”
洪非笑了笑：“我也不想这样，因为确实有些失礼，但我想索尔应该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战胜海拉之后，却又发现自己失去了母亲。”
“放心吧，孩子，我不会走的那么快。”
“所以还是会走。”
弗丽嘉云澹风轻地笑着：“虽然我还有很久的生命，但我的孩子已经成年，他们都将拥有自己的人生轨迹，而我，也可以去追逐我自己的人生。”
死亡，也算是追逐的一种么？
洪非心里想着，却没有问出口。
他无法理解弗丽嘉的思想，但却能够感应到她的轻松与真挚。
也许相比奥丁的请求，他更应该尊重弗丽嘉自己的选择。
“就算真的要那么做，也应该等到索尔登基之后，或者等他有了孩子？”洪非尝试引导。
为人父母，谁不想见证自己孩子人生的高光时刻呢？若是有了孙辈，那就更好了，舍得儿子，不一定舍得孙子孙女。
弗丽嘉也不禁笑了起来：“你很聪明，我会考虑的。”
那就是不会考虑了。
洪非暗自叹息，希望索尔和洛基到时候能够快速接受现实。
弗丽嘉突然又道：“对了，你虽然组织了海拉，也消弭了一次灾祸，但是，诸神黄昏不会就此泯灭。”
“猜到了，这次补救成功，下次只会来的更快，是这样吗？”
弗丽嘉颔首：“而且敌人会更强大。”
“嗯，我知道了。但有句话叫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办法一次性解决，那就分阶段逐步度过，而且我已经把一颗星球交给洛基，未来即便是不可违，阿斯加德也不是没有地方可去。哪怕诸神黄昏永远跟随阿斯加德的神灵和人民，也终有一日，会有人彻底解决它。”
诸神黄昏不是一次灾难的预言。
而是阿萨神族一遍又一遍的轮回。
弗丽嘉慢慢消化着，缓缓地点头：“你很乐观，还很有信心，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从来没有变过。希望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