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忘记那事了。”
何苏文似乎察觉到了任白芷的不满,正准备说些什么,任白芷却佯装生气,故作委屈地调侃道:“你这个妹妹可要成为我堂嫂了,真让我心里不甘啊。”
听到这话的何苏文,面颊羞得通红,瞬间忘记了任白芷方才的敷衍,娇嗔地说道:“其实修文哥哥对你们一直都很关心,尤其是白芷姐姐,他向我问了好多关于你的事儿。”
任白芷闻言,心中不由一震。
这李林兰不可能无事献殷情,向何苏文询问她什么事儿?莫不是任白芷婚前与何韵亭的旧事?
不好!
想到这里,任白芷赶紧收起了调侃的模样,严肃地问道:“你可曾告诉过李林兰,关于任,我与你哥哥的事情?”
何苏文一脸惊愕,连连摆手:“怎么可能!这种涉及人声誉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乱讲。”她脸上满是诚恳,竖起手指发誓道,“我都是讲白芷姐姐平日里对我多照顾,绝对没有提到过我哥。”
任白芷听后,心中稍安,虽然对此依旧持有怀疑,但也不便继续追问下去。
之后,任白芷拗不过何苏文的邀请,在何府用过晚膳,又多留了一会儿,直到月光洒落在院子里,才终于成功告别了何苏文。
引路的女使将任白芷二人带到侧院,指了指前方的路说道,“奴婢还有事,就先把任大娘子送到此处。一直往前走便是侧门了,大娘子的马车应当在门口候着。”说罢便离开了。
蔓菁打着灯笼,走在任白芷前面带路。
刚走到一半,一个身影从侧后方匆匆跑来,撞了任白芷一个踉跄。
“哎呀!”任白芷本能地向前扑去,被眼疾手快得蔓菁牢牢抓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抱歉抱歉,我赶时间。”一个男声从任白芷头顶传来。
任白芷不满地抬头看去,只见烛光中,一十七八岁模样的男子,十分歉意地摸着后脑勺。
那男子在看清任白芷模样后,神色恍惚,嘴里喃喃道,“芷儿?”
任白芷并没有意识到对方在叫自己,她开口便骂,“大晚上的跑这么快,又不看路,是赶着去投胎啊?”
蔓菁见状,赶忙扯了扯任白芷的衣袖。
男子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涌上一阵复杂的情感,一直不言语。
夜色太深,任白芷并没有注意到男子的脸色,牵着蔓菁的手就准备离开,却又被那人叫住了。
“芷儿,你过得好么?”
这下任白芷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侄儿”,哦不,“芷儿”,叫的 是自己。
她狐疑地侧过身子,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平平无奇的五官,平平无奇的身型,平平无奇的人。
这,难道是原主那个前任?
何韵亭见任白芷一直不说话,自顾自回答道,“你看起来过得很好,我也就安心了。”
蔓菁有些不知所措,大娘子虽然失忆了,但再见何韵亭,依旧会失神,果然旧情未了么?
任白芷失神,完全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况。毕竟她不是原主,不清楚他俩之间的往事,不知道原主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面对旧情人。
但换个立场想,如果陆桑桑偶遇她那个劈了腿的前任呢?
如果她那个前任也如何韵亭一般,似乎表现得很关心自己,那她陆桑桑会怎么应对呢?
“滚。”自我代入后的任白芷直接脱口而出。
“嗯?”何韵亭一惊。
“嗯?!”蔓菁吓得差点拿不住灯笼。
意识到失态后,任白芷转身拉起蔓菁的手就往门大步流星地走去。
表面看起来,似乎是任白芷决绝地与旧情人告别。
但此刻,陆桑桑的内心是崩溃的。
啊!啊!啊!自己是不是代入的太强烈了?原主的才女人设,怎么可能说出这么粗鄙的话来!!又OOC了!
一路快步流星地出了何府,上了马车,任白芷才慢慢松开了蔓菁的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大娘子擦擦汗。”贴心的蔓菁送上了手绢,眼神里满是欢喜,“方才,大娘子做的很好。”
接过手绢的任白芷正擦着手汗,听到这话后,总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看来没有ooc。
蔓菁却误以为大娘子是难过的叹了口气,连忙安慰道,“大娘子,这何公子除了家事好点,真的样样不如咱新姑爷。”
任白芷不知蔓菁为何突然提到了李林竹,疑惑地看着她。
这却加重了蔓菁的误会,誓要通过李林竹这个新欢,让大娘子忘记何韵亭这个旧爱。
她赶紧补充道,“论人品,何公子与你情投意